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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很惶恐,可惜這種事她只能自己面對,誰也幫不了她。
至少,她還有他在身後做支撐,不是真的一個人在面對。
江然在鬆開她的手前把她拉到懷中用力地抱了她一下,然後才說:「好,我就在這裡等你。」
這個擁抱仿佛給了她無盡的底氣,舒心揚起唇角,沖他留下一個明媚的笑顏,重重地點頭說:「好。」
舒心回身往小區外走去,一步一步走得極緩。
沿街路燈昏黃,燈光落在舒律身上,可以清晰看見他臉上露出的笑,和藹而溫暖。
看到這個熟悉的笑臉,舒心不由自主地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從讀小學開始,母親就給她報了很多興趣班,圍棋、小提琴、書法、游泳等等,將她的課外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的。
每周,只留給她兩個小時的時間允許她自由安排。
有一次,她小提琴課下課,母親沒有來接她,電話也打不通,那天很晚了,路上看不見一個行人。
她不敢自己回家,就給當晚留在廠里加緊新家電研發的舒律打了電話,隔著電話她都能聽見對面的忙碌。
但是舒律來了。
也是這樣的天,這樣昏黃的路燈,這樣和藹又溫暖的笑。
他牽著她的手往家走。
回家路上,還一直對她說:「不可以怪媽媽,媽媽肯定是有急事才沒來接心心的,爸爸來接也一樣。」
這麼溫暖的一個人,後來怎麼就變成了那樣?
舒心走到他面前,沒有抬頭看他,面無表情地盯著不遠處的路燈柱子,問:「你來幹什麼?」
舒律激動地蜷著手指,顫抖的手抬起又立馬放下,小心翼翼地說:「我……就是來看看你。」
舒心哼笑著勾了下嘴,「那你現在已經看到了,可以走了。」
舒律抿起嘴,著急地問她:「聽你嬢嬢說,你結婚了,對方人怎麼樣?對你好不好?」
舒心垂了下眸,眼裡閃過一絲痛色,努力克制著語氣平淡:「你不覺得現在問這些沒什麼意義嗎?」
舒律的手又一次抬起,想像小時候那樣牽著她,但那手終究還是跌落了下去,他長嘆一聲,語氣中帶著不敢暴露的期待:「心心,你能原諒爸爸嗎?」
舒心不可置信地扭頭看他,近距離對上他的容顏時,忍不住一怔,他怎麼這麼老了?
意識到自己又生出不該有的心軟時,她狠心地偏過頭去,掠過地面兩道長長的倒影,心裡明白,他們到底只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了。
她輕聲吐出兩個字:「不能。」
舒律安靜了下來,隔了很長時間才緩慢說:「我知道了,以後你好好過日子,我不會來打擾你了,但是,你要是有什麼難處,請第一時間告知爸爸。」
「不用了,我現在挺好的。」舒心一口回絕了他遲到的關懷,回頭望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等待的江然,嘴邊勾起一抹和暖的弧度。
她留下一句話:「我的丈夫還在等我,我先回去了,您也慢走。」
這是她今晚以來用的第一個「您」字,明明是充滿敬意的一個字眼,舒律卻感受不到一絲欣喜,因為他聽到耳里,這就像一個疏遠冷淡的信號,令人更加難受。
舒心漫步往回走,快到小區門口時,腳步終於控制不住地加快了起來。
江然那張氣質凜然的臉龐越來越清晰地映入她眼帘,他什麼都不需要做,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裡,就像初見時那樣,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堅定地站在她身前。
她無措的心就能莫名安定。
舒心飛快地跑上前,一下子撲進了他懷裡。
江然沒有預見到她的意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