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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宸眼皮動了動。

唐棲在電話那邊輕笑兩聲，「聽這意思，顧宸還沒成功呢？行，你們的事我不參與，但你是我的病人，給我好好遵醫囑啊。」

楚言抿抿唇，「好的，麻煩唐醫生了，您先忙。」

第60章 是不是喜歡我？是

互相道別後電話被掛斷。

楚言盯著屏幕看，直到熄屏才抬眼朝顧宸望過去，他還沒開口呢，顧宸倒是先說話了。

「唐棲？」

「對，」楚言順口接話，「唐醫生說顧，總托他照看著我一點，所以打電話問問我有沒有好好吃飯。」

「嗯。」顧宸應了一聲。

就沒了？

楚言皺眉道：「唐醫生真幽默，說這是我和顧總的之間的情趣。」

顧宸沒反應。

楚言咬咬牙，「顧總覺得呢？」

顧宸語氣淡淡，「覺得什麼？」

「嘶，顧總覺得這是我們之間的情趣嗎？」楚言真是醉飯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胡言亂語引來顧宸的審視，四目相接片刻，顧宸反問他，「你覺得算？」

楚言現在就是卡在中間，上不上下不下的狀態，他只能話趕話地往下說，「算什麼算？情趣只能用在情侶之間，怎麼能亂用？」

「嗯。」又是單字作答。

楚言簡直被哽得說不出話，「嗯什麼啊？」

顧宸挑眉看他。

「我說你到底要幹嘛？你搞這些你說你沒有那個心思鬼信啊？唐醫生跟你關係那麼好，他都覺得不對勁，你還在我面前穩著？」

楚言火氣上頭，口不擇言。

「你不承認喜歡我，難不成真的只想和我上床？」

話音落下，隨之而來的又是一片寂靜。

太過安靜時，氣氛總是很容易被尷尬侵染，可現在楚言也不想去找台階了，他嘆了口氣，皺眉移開視線。

數秒後，才聽到顧宸十分鎮靜的語調，「你是這麼想的？」

楚言眉心緊鎖，疑惑地轉回視線看著他，「我是怎麼想的？」

顧宸沒有立馬接話，他就這麼盯著楚言的眼睛看，眼底的情緒短時間內轉變多次，只是楚言都沒太看明白。

這麼直直地盯著看，看得楚言越來越生氣，他正想再次轉頭時，顧宸又開口了，「我說過，效率是最重要的，你彎彎繞繞這麼多次，不如直說，表達你的訴求。」

「我什麼訴求？」他是真不懂顧宸在說什麼。

顧宸沒直接回答他，先是輕咳一聲，而後才道：「你剛才問我是不是喜歡你，現在回答你，是。」

楚言的雙眼突然睜圓，他直愣愣地看著顧宸，「你你你你剛說什麼？」

「是。」顧宸重複道。

情緒大起大落，楚言有點緩不過來，「你不是不承認嗎？」

顧宸張了張口，又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話鋒一轉，「不算承認。」

「嗯？」楚言覺得顧宸和他用的簡直不是同一套語言，為什麼他的話自己老是聽不懂？

「算了，我知道你的目的就行了，不指望你能說出什么正常的話。」楚言放棄掙扎。

顧宸看著他，眼皮微微顫動。

顧宸一直都是覺得楚言礙於面子不好開口表達自己的心意，所以只能用一些笨拙的手段讓顧宸主動開口。

直到現在，終於等不及要言語相逼。

剛剛楚言那副無語的樣子在顧宸眼中就是著急上火，本來他是不想搭理的，可是又沒狠下心。

唐棲說過，楚言的胃病受情緒影響嚴重，他要是自己憋出個好歹來，又得請病假，為了公司項目進度以及出於人道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