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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公司？」

楚言的笑音和著話語響起，「嗯，怎麼，要來接我啊？」

顧宸沒答話就把電話掛了，他起身往餐桌走。

喬瀾笑看著他，「公司有事兒啊？」

「嗯。」顧宸點了點頭，「我得過去一趟。」

「不著急的話，先把飯吃完再走吧。」

「挺急的，實在抱歉，您……」顧宸道歉也是道的隨性。

喬瀾自然不會說什麼，除了叮囑他記得好好吃飯外，也不會多嘴過問。

自始至終，顧彥都是一語不發，喬瀾偏頭看了看他，放下筷子認真道：「給你報的那些課，你都看了嗎？」

顧彥手上動作一頓，慢吞吞道：「媽，您知道我不喜歡倒騰這些生意上的事兒。」

「誰生來就只做喜歡的事兒啊？你現在還小，不懂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媽還能害你不成？」

顧彥放下湯勺，嘆息道：「媽，我已經24了，我知道我自己想做什麼，這些東西你還不如拿給顧宸，皓宇他不是經營得很好嗎？為什麼非得讓給我上趕著去？」

金框眼鏡後的眉宇輕輕皺起，好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他的臉上也看不出幾分疲態，眼底的不耐卻更明顯。

喬瀾正要反駁，又被顧彥打了回來，「媽您慢慢吃，我太累了，先去休息，爸回來您和他說一聲。」

看著顧彥頭也不會地上樓，喬瀾面上也露出了幾分不悅，但她沒有發作。

在這個家裡，她始終保持著的形象也不允許。

這些顧宸都不關心，他正為著所謂「挺急的」事，又把司機撇在一邊，自己開車往公司去。

臨出發前，還在微信給楚言發了條消息：【吃什麼，自己想好。】

楚言面帶笑意盯著屏幕看了會兒，在腦子裡把藍翊之前給他看過的楚陽的項目策划過了一遍，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達到真正的雙贏。

大概過了十分鐘，楚言估摸著顧宸大概也快到了，他總不能坐這兒等著，還是要乖乖下樓去。

公司幾乎沒什麼人了，楚言路過的工位只要沒人，他都會順手幫忙把燈關上。

手上的工牌剛要貼上門口的刷卡區時，他聽到了旁邊吸菸室的話語聲。

「楚言的事上次沒處理好，這幾天我家裡事太多，纏的脫不開身。」

楚言向來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若事情都到自己身上了，那也不能任憑拿捏。

伸出的手重新垂至身側，他停在原地聽著裡面稍顯模糊的聲音。

「你這話說的，你為我鋪路不就是為你自己鋪路嘛？顧宸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多犯幾次錯啊，他自然就看不順眼了，看不順眼的東西就會像垃圾一樣丟掉。」

賈昀的聲音透過牆傳進楚言的耳朵，語氣全不似平時的親近，任何一位同事聽了，恐怕都不敢相信這是賈昀能說出的話。

楚言低頭笑了笑，他是真覺得可笑，不光明里打壓，暗裡也不放過，他楚言到底是什麼地方讓這位賈總這麼看不慣？

不過這也不重要，線下最重要的，就是不僅不能讓顧宸看不慣自己，還得想辦法讓他越看越喜歡。

楚言重新抬手刷了門禁，出門去按電梯。

他身後的玻璃門徐徐關上，絕佳的隔音效果把吸菸室的聲音也一併隔離在內，「小錯不夠，那咱們就想辦法給他弄出點大錯不就行了？」

楚言下樓沒兩分鐘顧宸就到了，他拉開副駕的門坐進去，滿面笑顏，「顧總還挺快，我才在路邊待了十多分鐘。」

顧宸眉梢微挑，沒搭他的茬，「吃什麼。」

楚言抬手拉過安全帶，「你看，你不總是說我家不像有活人的樣子嘛，」啪嗒一聲，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