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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被熊孩子潑了紅墨之後,實在生氣,又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人掰扯,於是氣得爬上無人的腳手架,在最高處寫下了這行字。
只是等她下來的時候,那對母子已經被會館的工作人員請了出去,一位女性工作人員在底下溫柔地詢問她是否需要整理裙子,還貼心地贈予了她一條黑紅格子圍巾。
沈星葵回到淮水市之後,跟晨琳說起過這件事。
她說這藝術展的主辦方還怪好人的,送的黑紅格子圍巾還是名牌,一條圍巾四位數。
「那條圍巾……」鍾臨淵的眼底閃過什麼,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星葵追問他在笑什麼,他只是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古古怪怪的。
「吃飽了嗎?」鍾臨淵已經識破了她在假裝吃飯的拙劣演技,「實在吃不下就不用吃了,這回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飯量,下次我給你盛少一點。」
沈星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我幫你洗碗吧。」
說著她就要跟著鍾臨淵走進廚房。
鍾臨淵頓住腳步,轉過身。
沈星葵差點撞上來,好在及時止住了腳步,後退了兩步,後背抵在飯桌邊的椅子上。
「廚房有點小,你確定要和我一起進來嗎?」他問。
沈星葵記得樓上樓下的廚房都是一樣大的,只不過她比較嬌小,這個廚房對她來說並不算擁擠,但如果是他一米八幾的大高個進去,恐怕確實有點小了。
偏偏他這話問得曖昧,態度欲拒還迎似的,那雙淺棕色的眼睛眸光流轉,男人的身體只是稍微靠近她一些,都能讓她心跳加速好久。
那還是,不了吧。
她怕今晚又睡不著。
沈星葵回到家裡,對鍾臨淵飯間提起的那個藝術展有點在意,於是上網搜索了一番。
大概是去年冬天,她當時好不容易擺脫了相親宴,來裕陽市找鍾晨琳散散心,她也不是那種去哪裡都要人陪的人,況且她和晨琳早已經熟到可以心安理得地自便的程度了,於是自己一個人去看展。
網上有這位藝術家的照片,這次展覽也有和主辦方合照……
沈星葵一眼就看見站在藝術家身旁的黑髮青年。即便這是大合照,他還是相當矚目,身材看起來就跟模特一樣,寬肩窄腰大長腿,黑髮的他沒有金髮那麼張揚晃眼,顯得更加溫和,也少了些攻擊性,會更加有親近感一些。
他比那位年輕的藝術家高出半個頭,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淺棕色的眼眸,望向鏡頭,穿著黑色的毛呢大衣,脖子上搭著一條黑紅格子圍巾。
咦?!沈星葵丟下滑鼠,去衣櫃裡翻出去年冬天的衣物,在箱底找到了那條圍巾。
她當時直接把圍巾系在腰間遮擋紅墨了,翻過來一看,圍巾上果然沾上了那點紅墨。
這條圍巾竟然是鍾臨淵的。所以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見過了嗎?
不過他當時應該不認識她吧。
沈星葵捧著圍巾。
即便是對一個陌生人都這麼溫柔,說明他的底色就是善良的。
鍾臨淵收拾飯廳,把沈星葵用過的餐具擦拭了一遍,放回櫥櫃的第二層里,下一層則是擺放著他自己的餐具。
一人一層,等她下次來再用。
鍾臨淵合上櫥櫃的櫃門,玻璃鏡面倒映著他的影子,金髮的他只是換了個發色,就和以前的他大不相同了。
他想起那次藝術展。
他在會館的三樓往下看,正好看見一個孩子故意用紅墨水去潑一個姑娘的裙子,原本以為那個白裙姑娘會跟對方和家長吵起來,他已經安排好了保安,打算直接把人帶到工作間聊,以免吵到其他看展的客人。
他的朋友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