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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臨淵跟在她的身後,任由她帶著自己逛完了這間屋子,偶爾將視線落向她介紹的房內,但餘光也沒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樓上樓下的戶型是一樣的。我把這間房改造成了自己的書房,平時如果不去店裡,我就把窗簾拉上,用投影儀看直……看電影。」糟糕,差點把直播回放說出來了。沈星葵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身旁的人,見他沒什麼反應,才鬆一口氣。
鍾臨淵站在房內,地面鋪了一層羊毛地毯,胡桃木書桌正對落地窗,上面空空如也,旁邊的書櫃和矮柜上都沒有擺放任何東西,但都很乾淨,連灰塵都沒有,像是在他來之前,已經有人打掃過了。
他看了沈星葵一眼,恰好捕捉到她收回視線的動作,好像每次她被抓到偷瞄他,都會立刻移開視線。
「投影儀用什麼牌子的?有推薦嗎?」鍾臨淵順著她的話問。
沈星葵其實記得她用的是什麼牌子的投影儀,但話到嘴邊,又變成了:「我用的那款還挺好的,我等會回去看看。」
一些可以有下次聊天話題的心機!沈星葵可沒有白學那些聊天技巧。
鍾臨淵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雨景。
「這個天氣,如果你不出門的話,會做些什麼?」
「睡覺,看電影,看漫畫和追小說,或者……打遊戲。」沈星葵很自然地接下一句,「你呢?」
問出口後,才驚覺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反常的事情。她很少關注或者是關心別人的生活,說得好聽些就是有邊界感,別人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都與她無關,她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但說得不好聽,就是冷漠。
實際上,她是不知道與人交往,能夠觸碰的界線到底在哪裡。
她不想被人討厭,說少錯少,乾脆不說也不問。
鍾臨淵轉過身,看向屋內拘謹站立的姑娘,明明這是她的房子,她卻像個別人請來的客人,筆直地站在屋裡,就算身旁就是一張沙發,也沒有坐下,眼巴巴地望著他,像是擔心自己說錯話,雙手交叉放在身後,乖巧聽訓。
渾身上下寫著兩個字——不熟。
和他還不夠熟。
所以,鍾晨琳能夠在機場肆無忌憚地抱著她轉圈,而他連靠近她都要斟酌上半個小時,才能恰到好處地掌握這個分寸,不會嚇到她,不會冒犯她。
他們之間的距離,仿佛隔著一條銀河。
「下雨天不出門的話,我和你一樣。」鍾臨淵說。
沈星葵眉頭很輕地皺了一下。不知道是答案與她想像中的不同,還是因為覺得他說這話是在敷衍。
多半是後者。
「聽著雨聲很好入睡。你不覺得嗎?」鍾臨淵往前靠近了她一步,兩人之間間隔著兩米的距離,他將手輕輕地搭在書桌配套的胡桃木椅子上,不再往前。
「確實。」沈星葵很認同,又怕他覺得自己敷衍,繼續道,「有時候失眠,也會聽些白噪聲音樂入睡。除了雨聲之外,火焰燃燒木柴時,發出噼啪的聲響,還有翻書,寫字發出的沙沙聲響……」
「嗯,怪不得我以前上晚自習的時候這麼困。」鍾臨淵說。
「咦?」沈星葵眼裡閃過驚訝。
鍾臨淵失笑,「你這是什麼表情?我上課睡覺讓你這麼意外嗎?」
沈星葵抿了抿唇,低頭看向地毯上的印花,小聲嘀咕:「晨琳說你在國內念書時都是年級前十,沒想到學霸上自習也會睡覺而已。」
上大學的時候,她就知道晨琳有個學習很厲害的哥哥在國外讀書,本碩連讀,修了雙學位,還會多國語言。他在直播里也可以毫無障礙地閱讀和翻譯外語,更別說超高的遊戲技術力。不論是學習天賦還是遊戲天賦,好像都拉滿了。
如今在現實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