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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宜年的房門沒有上鎖,因為之前試過一次門鎖壞了,她被困在房間裡邊整整六個小時。導致她錯過了要去看的一場期盼了許久的演唱會,她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了許久,經此之後,便再也沒有鎖過門了。
果不其然,覃舒沅看見了裹著被子縮成一團的周宜年,活脫脫像個毛毛蟲睡在了床上。她先是走到窗前一把拉開了窗簾,刺眼的陽光不偏不倚地正巧照在了周宜年的眼睛上,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要擋住這刺眼的光,重新進入那還沒捨得醒過來的夢鄉。但覃舒沅當然不會讓她如願,於是伸出一隻手指戳了戳她唯一露在外邊的臉蛋,輕聲喊道:「年年,該起床啦。」
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周宜年的眼皮動了動,隨後不情不願地睜開了雙眼。但當她看見床邊站著的覃舒沅的時候,她被嚇到差點從床上彈坐起來。
從未試過如此直接且刺激的叫醒方式,周宜年拍著胸脯驚魂未定地大喘著氣,緩了許久,才徹底緩過勁來。對著覃舒沅控訴道:「你什麼時候站在這的,你差點把我嚇死了,你的臉還這麼白,我還以為見著鬼差了呢。」
「我剛進來而已,你少看一些恐怖電影。」覃舒沅找了張椅子坐下,「等下陪我去趟醫院吧,我的手要去換藥了,我自己不敢去。」
周宜年還是有些晃神,但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剛坐直的身子又像沒有骨頭了一般軟軟地滑倒在了床上,還順勢給自己蓋了點被子。
覃舒沅抿著嘴看著眼前躺在床上的人,她走過去單手托起了周宜年的臉蛋左右看了看,隨後表情複雜地說道:「你這昨晚幹嘛去了?怎麼黑眼圈這麼重?」
「啊,黑眼圈很重嗎?」勉強再次睜開了雙眼,周宜年摸索著放在桌子上的鏡子照了照,「啊,確實有點重。」
抱著被子在床上又掙扎了幾圈,雙手胡亂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成功把她那本就凌亂的頭髮弄得更加凌亂了。她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昨晚失眠了,到凌晨五點我都還沒睡著。我非常的困,嘗試了各種辦法,但就是睡不著,真的太痛苦了。」
聽著周宜年的哭訴,覃舒沅對她說道:「有沒有嘗試吃褪黑素?我記得之前就放了一瓶在你家來著,你下次再睡不著的時候可以吃上一顆。」
「褪黑素?我沒有吃過,但只吃一顆會有效嗎?我覺得我的意志力比較頑強。」
「」
覃舒沅的嘴唇再次抿成了一條直線,她略帶無奈地說道:「吃一顆就夠了,萬一吃多了直接擊垮掉了你的意志力可怎麼辦。原本只想小憩一會的,這下變得要與世長辭了。」
感覺很有道理,極其惜命的周宜年還是決定聽覃舒沅的話,用沉默表示了認同。
忽地想起了今早的事情,覃舒沅抬眸有些糾結地看著周宜年,眼底有些猶豫,思忖了半響,還是決定開口問道:「年年,我在和你睡覺的時候,會不會抱著你睡啊?」
畢竟是從娘胎里便認識了的姐妹,覃舒沅和周宜年是躺在一張床上睡過覺的情分,單憑著記憶數來也有不下百回了。所以,要想知道賀妄衍今早所說的話真假與否,問周宜年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雖然這問題問的有些突然,但周宜年還是極力回憶著與覃舒沅在一張床上睡覺時的經過。但其實她的睡眠質量和覃舒沅的不相上下,雖然偶爾會因為壓力大而出現失眠的情況,但只要當她進入了夢鄉,便很難會再因為外界的一些小響動給吵醒。
所以她過了片刻後,對覃舒沅堅定地說道:「沒有,絕對沒有,你睡覺可安分了。怎麼樣睡著的,就怎麼樣醒來。」
覃舒沅托著下巴,滿眼期盼著周宜年可以說中她心裡的那個答案。果不其然,就是賀妄衍這人在撒謊!
覃舒沅這下算是找到了「人證」,她輕咬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