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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對於林溪的評價。
江延垂眸看著他,等待著林溪的點評。
林溪視線從江延流暢的手臂線條,一路游移到寬闊的胸膛,最後慢慢滑落到清晰緊緻的腹肌。
林溪學畫畫很多年,什麼都畫過,唯獨沒有畫過人體。一來是畫室沒有,二來是他的年齡不允許。
但林溪很想嘗試人體寫生,他想畫複雜的人體結構,想要捕捉屬於每個人不同的細節。比如江延這些清晰的肌肉紋理。
對於他來說很有挑戰性。
江延靜靜地等待著林溪的審視,被他直勾勾打量的目光搞得有些緊張,不由咽了咽喉嚨。
在江延感到煎熬,快要忍不住轉身去換衣服時,林溪才抬起眼淡淡開口:「挺好的。」
江延:「……」
他看了半天,江延以為他在研究什麼國家大事,結果最後只說了敷衍的三個字。
更衣室蒸騰著熱氣,等江延換完校服離開時,林溪身上已經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春末夏初的天氣微風漸暖,吹在身上很舒服,一走出籃球館身上的汗就被吹乾了。
下午第一節 課才過了一半,江延送林溪回教室。
這會林溪班上的同學都在上體育課,教室里空無一人。
林溪回到座位,見江延十分自覺地往他前面一坐,微微一頓拿筆戳了戳他的肩。
江延腳一蹬抬起椅子,後背貼到他桌上:「幹嘛?」
有一瞬間令林溪回想起了初一坐在一起的時光。
林溪說:「你不回去上課嗎?」
江延隨手拿過一本他桌上的書有模有樣地翻著,說:「翹課翹到一半回去,林貓貓,你是不尊重老師還是想害我啊?」
林溪沒被他的歪理糊弄過去:「翹半節課總比你翹一節課好。」
江延側過身,胳膊搭到他桌上:「一看你就不知道老師在想什麼,如果老師不知道我翹課,我現在回去不就送上門了。如果老師知道我逃課,那他看到我肯定更來氣。所以怎麼樣都是我不出現在他面前比較好。」
江延特別善解人意地說:「我們老師年紀大了,本來頭髮就沒幾根,我還是不回去氣他了,省得他又多掉頭髮。」
林溪被他一番詭辯說得無言以對,乾脆不理他低頭看書。
見林溪認真學習,江延顯然不想再被他抓到把柄,十分安分地沒發出聲音靜靜看著他。一會看他寫字,一會看他手,一會看他臉,反正能看到的地方都看。
四月末天氣宜人,春風從窗戶吹進教室掀動窗簾,文一班空蕩的教室里只有兩個穿著校服的男生。
江延一夜沒睡,剛才又消耗了不少精力,這會看著林溪精神鬆懈,不知不覺就趴在他桌上睡著了。
林溪察覺到他均勻的呼吸聲,筆尖微頓,側眸瞥去,果然就見江延睡著了。
大概是昨晚沒睡好。
林溪靜了片刻,放輕翻書的動作,兩人就在這安靜和諧的氛圍中度過了半節課。
直到下課鈴響的前兩分鐘江延還沒醒,林溪看了眼時鐘,從鉛筆盒裡拿出幾隻彩筆,在江延鼻尖點了一個紅色的小狗鼻子,又用灰筆給他畫了三根鬍子。
在他畫第三根時,江延倏地睜開了眼。
林溪見狀淡定地坐好,擰上筆蓋:「你醒了?」
江延抬起手錶切換到自拍模式一眼就看到了臉上的鼻子。
下課鈴恰時響起,林溪拿起課桌里的水杯準備溜出去打水就被江延一把攥住胳膊:「林貓貓,你完了。」
他直接將林溪扯到面前,一隻手攬著他腰,一隻手摁著他後腦勺,把鼻子上的紅點蹭到林溪的鼻子上。
林溪臉一側往旁邊躲,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