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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ai都能造出ai,為什麼您一直沒造出ai?」說話的是名50歲左右的女記者,體型微胖,手拿『ai說法』話筒。
很明顯,在給易昀挖坑。
易昀沒了耐心,不顧阻攔轉身就走。隔天,「ai狂人造不出ai,問其緣由惱羞成怒」榮登頭條。
lapo高18層,是國內首屈一指的ai科研基地。鱗次櫛比的樓宇堆砌在四周,lapo呈錐形拔地而起直衝雲端矗立在正中央,像把利刃插在a市心臟。
易昀在16層,是lapo「活人」辦公區頂層,17、18層數字不吉利,放的不是人,是機器。人相較於機器,真是敏感迷信又脆弱。
終端投影懸浮於空,指節觸動撥開半屏算法,滑到全屏數據統計。易昀坐在旋轉座椅上,立於藍綠交錯投影中,機械性地記錄龐雜紛繁的數據。冗長程序,掃一眼便知架構是否合理。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修改程序,緊迫燒腦的工作,易昀做起來遊刃有餘。
每寫完一個程序就像自己蓋了層樓,然後忍不住想蓋下一層,不知覺間蓋完一棟樓,緊接著又想蓋下一棟,不知覺間已經建立好幾個城市,他又想踏足新的領土。就像拿破崙對擴張,征伐的野心永不停步,易昀對程序有著無休止地欲望,永遠不安分不滿足。
午休,機器人送來午餐。四菜一湯兩葷兩素,是易昀往日標配,但他沒什麼胃口。易昀從小就有習慣:先做事情再吃飯。小學拼樂高會給自己規劃節奏,若到午飯時間沒按預期拼完,他會拼完再吃飯。上初中寫捲紙、高中刷競賽題、大學寫論文……都是這樣。根深蒂固的行為習慣驅使易昀對問題專研到底,所以當最近碰上許多無法解答的問題時,他吃不下飯。
門禁燈亮,易昀透過終端看到門外站著他同事徐遠,易昀傳遞指令,智慧系統開門。
「esun,救急啊!」徐遠火急火燎地衝進來,「我p搞錯了,有個體數據偏差太大,模型崩了!你這有沒有初始數據?」(1)
易昀亮終端與他對接數據。
徐遠跟易昀是大學同學,同窗兩年,就讀於國內頂級學府b大最好的專業——計算機工程。徐遠寒窗苦讀十餘載,本以為大學是終點,沒想到是起點。b大計工匯集各地出類拔萃的尖子生,學苗國內首屈一指,但掛科率高達40,由此可見這根本不是正常人學的專業。b大計工本科畢業後直接安排lapo實習,可謂前途無量。就因為這,徐遠吊著一口氣,不分晝夜又繼續苦讀四載,補考6次掛科4次,終於有驚無險地拿到學位證。徐遠回想那段黯淡無光的歲月,仍心有餘悸。
b大計工校友感慨學位證不好拿,還編了個順口溜:計工難,難於上青天。算法之飛不得過,掛科欲渡愁上天。「算法」關聯的是ai學科,掛科率95,的確不容易過。
易昀滿分過的。
在遇到易昀前,徐遠堅信勤能補拙;易昀出現後,徐遠才知道:天才真的存在。
他倆之所以同窗兩年,是因為第三年易昀就讀博了。易昀在讀b大計算機工程專業時,又同時進修統計學,生物學。兩年內以近滿分修完b大三門專業,並且在國際期刊上多次發表文獻,據說他的畢業論文被中科院收錄,所以沒來參加答辯。
龐雜系統,紛雜架構,諸多算法纏的徐遠頭痛欲裂,易昀解的遊刃有餘。就好像他天生就懂計算機,生來就會算法邏輯,他能與機器交談,與系統融為一體。
易昀天生就是幹這個的。
上大學那會兒,易昀很少回寢室。剛開始,室友們猜他是談了女朋友在外面住,有時候夜間活動還會耽誤白天上課,徐遠替易昀點名答到,酸的要死。一天,徐遠看易昀從轎跑概念車上下來,徐遠認出這轎跑是國際一線品牌,價錢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