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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好算計,犧牲一個不看中的兒子,換一筆大大的生意。
但「母命難違」,池鶴還是和金小姐一起走了,在窗邊揀了張椅子坐下。
金小姐在他對面落座,年輕的女孩子靦腆羞澀,臉孔微微紅著,為她增添了幾分顏色,她身後就是接天蓮葉,徐徐微風吹來,吹皺了一池碧水。
池鶴卻沒心情欣賞美人入畫,甚至都沒怎麼寒暄便直奔主題:「金小姐,很抱歉,我事先並不知道我母親叫我來,還有相親的目的。」
金小姐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侷促和尷尬來,「……抱、抱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知道。」
「是我抱歉才對。」池鶴溫聲道,刻意將語速放緩,「不管我母親他們有什麼打算,我都暫時不考慮個人問題,這是我的人生規劃,你不必說抱歉,是我耽誤了你和令堂的時間。」
金小姐擰著手指咬咬嘴唇,半晌試探著問:「只談戀愛的話……應該還可以的吧?」
池鶴神情一僵,有些不自在地往後一靠,十指交叉著放在腿上,露出個尷尬不失禮貌的笑:「抱歉,暫時不考慮。」
談戀愛當然可以談,但他傻了才找個跟孟霏,跟莊家的女朋友。
更何況這姑娘一看就單純,萬一被孟霏三言兩語拿捏住,要插手他的事,他得被自己蠢哭。
「好吧,那真是可惜。」金小姐聳聳肩,倒也談不上遺憾。
池鶴點點頭,也沒立刻走開,而是在這裡坐著,一直等到開席。
金小姐坐在他對面玩手機,等開席了,就和他分道揚鑣。
一直留意著他們的孟霏和金太太見狀,就知道倆年輕人沒看對眼,孟霏乾笑著說:「我再跟小鶴好好說說,玲玲這麼好的女孩子,錯過了多可惜。」
金太太不置可否。
一頓生日宴池鶴吃得沒滋沒味,畢竟同桌的除了孟霏和莊妍這對和他有血緣關係的母女,還有莊世凱和莊概這對和他不僅沒有血緣關係,甚至還頗有齟齬的父子。
莊概還帶了女朋友來,一位留著金色大/波浪頭的辣妹,好奇地打量著他,眼裡偶爾冒出一絲若有似無的敵意。
想也知道莊概會跟她怎麼提起自己,無非是他會仗著他母親是現任莊太太,謀奪莊家的財產,搶了原本屬於他的東西——這個想法從十幾年前孟霏嫁進莊家第一天,就存在於莊概的腦海里,這麼多年從來沒變過。
所以他極為防備池鶴,哪怕他只是被孟霏叫過去吃一頓飯,都會被莊概嚴防死守,恨不得監控他和孟霏說的每一句話。
這份防備在他進入世凱照明試圖接班,卻接連搞砸兩個項目,讓公司蒙受上千萬損失之後,愈演愈烈。
池鶴年少時反骨嚴重,心眼不算大,又討厭他,於是會故意跟孟霏多說話,以此挑釁莊概,他高三那年,沒少跟莊概打架。
一直到他去上大學,開闊了視野之後,才發現自己這麼做有多幼稚,頓時對挑釁莊概這件事失去興致,明白以這個人的性子,只要自己過得好,他就會一直如鯁在喉,根本不需要自己特地做什麼。
之後相處模式就固定下來了,他非孟霏相請不去莊家,就是孟霏給他打電話,也是十次里只去四五次,去了也不怎麼跟他們說話。
funny toys剛搬回容城那一年發展很不順利,為了不讓資金鍊斷裂,以及讓自己有口飯吃,池鶴除了忙公司的項目,堅持小說的每日更新,還給容城另一家燈飾品牌做過一段時間設計單,設計出的幾個系列燈飾都銷量很好,公司老總很滿意,還請他給自己的設計團隊講課。
得虧銷量擺在那裡,否則人家那些設計師未必買池鶴的帳。
後來有一回莊世凱請客吃飯,孟霏把他叫來作陪,剛好那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