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页)
「早上要吃什麼?」他走近了問道,同時不解的朝她蜷坐著的位置上望去。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床單上零星的暗沉血跡,幾乎都被她的坐姿擋住了,然而他還是無比清楚的看到了其中的幾滴痕跡。
他只覺得當頭一棒,整個人忽然就僵在了原地。
他知道許諾和林程遠是交往過的,先前看兩人的關係似乎匪淺,加之她又是畢業好幾年了,在現在的社會裡,他便理所當然的以為昨晚不會是她的第一次,一時腦熱下竟也順了自己的心思。
此刻他也看出許諾的意思,分明是不願意讓他看到那點痕跡。
他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都跟著突突直跳起來。
半晌後厲寅北才在她旁邊坐了下來,開口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的第一次。」他說的是心裡話。
此時回想她昨晚的反應,一切都有了答案。虧得他以為是她放不開的緣故,他自己也沒個輕重,一念至此,他只覺得愈發的愧疚起來。
「沒事,是我自願的。」她簡短的應道,說完後腦袋卻是愈發垂了下去。她這樣屈膝坐著,雙腿併攏的筆直起來。他順著她的目光,一眼就看到了她併攏著的一雙赤足。
他見過她的一雙筆直瑩白的,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不穿襪子的一雙赤足,腳背畸形的纖瘦,十個腳指上方俱是硬繭,每個腳指頭上都有一點暗沉的痕跡,大約是先前有過傷疤的緣故,那腳趾和她腿上白淨的膚色簡直是天差地別。
他看得心頭一驚,不知不覺間發呆起來都沒有察覺。
反倒是許諾看出他神色的詫異,跟著蜷縮了下雙腿,想要把赤。裸。裸顯露在他面前的一雙赤足縮點回去,可是那床就這麼大的空間,旁邊也沒有其他障礙物,她根本避不了他的視線。
「你的腳怎麼了?」他開口說道,說時伸出雙手在她的腳背上輕輕一觸,果然如他所想,那硬繭碰觸上去,粗糙的像是他自己的手心指腹上的老繭似的。
「小時候學過幾年舞的緣故,那個時候練的強度太大了,腳上落下傷疤了。」她開口解釋起來,不過說著這些尋常小事,她臉上原本的那點不自在倒是逐漸消失了。
「練的芭蕾嗎?」他說時低頭繼續朝她腳上仔細的望去。怪不得他一直覺得她身上就是有股異於常人的魅力之處。
「恩。」她跟著點頭應道。
她的個子並不高挑出眾,然而就這樣隨處一站,總覺得她也是修長挺立的,而且身體輕盈,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難以言傳的神韻。
而且昨晚時他就尤其深刻體會過的,她身體的柔韌性實在是好的出奇,不可否認,這甚至還讓他格外的興奮起來,所以今天早上一覺醒來又起了反應。
身體總是最忠於內心的反應的。
就連自己都騙不了自己。
原來如此。
「練了幾年?」他看出她腳背上的傷疤明顯的很,若是心血來潮的練上個一二年,強度再大,過了這麼多年,應該也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傷疤,便繼續開口問道。
「應該有六年多吧——」她思索了下,不太確定的應道。
「那後來怎麼不練了?」他愈發不解起來。練了這麼多年,按理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我媽走了之後我就沒練過了。」她如常應道,許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她不過停頓了幾秒,隨即又接上去說道,「我媽她沒讀過幾年書,她也不知道芭蕾和其他舞種有什麼區別,只要我喜歡就讓我去學了,對我很捨得花錢的。以前我跳的還行,她還憧憬著我有朝一日能跳出名堂來呢。」
許諾說完後約莫是覺得現在的工作和先前的規劃相差甚遠,不知為何反倒又沖他淺笑了一下,那顆白白的虎牙便隱隱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