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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嘗嘗嗎?」說這句話時,他突然彎腰湊到郁光面前。
紅色細軟的髮絲有一瞬拂過少年的眼睫,郁光沒忍住眨了眨眼,睜眼後撞入一雙閃著猩紅暗芒的眼瞳。
沒等他反應過來,四楓院隼已經被葉斯拉開了,力道不容置疑,對方手裡的紅酒在杯中晃晃蕩盪掀起潮浪,但到底是穩住沒撒。
「不是警告過你?」葉斯語氣冷得幾乎要結霜,邊說邊伸手將郁光敞開的領口拉上。
四楓院隼不甚在意地挑眉,轉手把紅酒杯遞給葉斯,「喝一杯?就當給你賠罪了。」
晃蕩的紅酒在吊燈燈光下映射出透亮的緋色,但郁光盯著只覺得刺眼。
鈍痛感自手心傳遍全身,郁光略鬆開手,克制地用餘光瞥了瞥葉斯的神情。
學長心情應該不大好,狹長的鳳眼微斂,威嚴極深叫人不敢側目。
喉結緊張地滾動一下,郁光猶豫了一會兒。
在葉斯似乎想要將那杯酒接過來的時候,郁光腦袋裡的衝動瞬間壓過理智,他猛地伸手將遞在半空中的酒杯奪了過來。
血管中極速流動的血液仿佛將要衝破桎梏,他臉紅了大片,自然沒有四楓院隼的手穩。
紅酒撒了小半出來,一些浸濕了郁光睡袍的衣袖,還有一些打濕了葉斯的襯衫。
緞面的料子被浸透後緊緊貼在皮膚,顯得微微發抖的手腕愈發纖細伶仃。
葉斯的視線由四楓院隼那邊轉到他身上,不輕不重的,卻暗含威懾力,這樣細微的變化竟然也讓他心底隱約興奮。
郁光私以為,學長嚴厲冷漠的模樣比他溫柔笑著的時候更撩人。
違逆對方帶來的所謂背德感不斷刺激著感官,耳畔是自己猶如擂鼓的心跳聲,郁光反覆抿唇,看上去有些緊侷促。
「我、我可以喝……這杯酒……」他話說得磕磕巴巴。
「好啊,你喝——」四楓院隼晃了晃酒杯,笑容裡帶著些引誘。
緋紅的酒些許掛壁,瀲灩得凝成水滴匯落。
「別喝。」葉斯攔了下他將欲舉杯的手,看向四楓院隼,冷冷道:「事兒辦完了?」
「害,這就去辦。」撇撇嘴,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又朝郁光晃了晃空掉的杯子,四楓院隼施施然離開。
郁光看不清對方眼底那抹一閃而過的暗芒是什麼情緒,挑釁?撩撥?覬覦?
大抵是前者。
郁光在心底嗤笑,面上卻不顯,神情淡漠地盯著四楓院隼打量。
直到那抹艷紅的頭髮消失在門後,郁光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放鬆下來。
他拿起桌上乾淨的餐巾給葉斯擦拭襯衣上的紅酒漬,酒液暈染到白色布料上很難擦乾淨,邊沿顏色略深已經成了紅褐色,像一朵開在雲里糜爛的紅玫瑰。
好漂亮,出現在葉斯身上的每一樣東西都好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空氣中似乎漂浮著某種腥甜的味道,像血液,但是又比血腥味淡很多。
這味道大抵是剛才便有了,但是方才四楓院隼在,郁光渾身都處於緊繃狀態下,自然聞不到隱約飄散的腥甜氣味。
可是又得益於葉斯,他對血液的敏感程度提高許多,這點細微的腥甜味道還是被他發覺了。
郁光安安靜靜地垂著頭擦拭葉斯的襯衫,聽話得像只乖兔子,但動作間卻悄悄把方才被葉斯拉上去的領口重新拽了拽——
這是只白皮黑心的兔子,肚子裡裝的全是壞水。
大抵是邊擦襯衫邊拽衣服的難度太高,郁光一個勁兒沒把控好,睡袍被扯得略低了些,卡在肩頭的位置要掉不掉。
立在一旁任由郁光動作而沉默不語的葉斯蹙了蹙眉,把襯衫衣擺從小傢伙手裡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