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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陳先生在下樓時忽然出聲對余漁道:「余漁,這裡雖然是全市最好的學校。但你是個oga,該多檢點自愛。就算有了抑制環,也不能掉以輕心。離那些alpha同學遠一些。」
余漁聞言一驚:是他和陸銘走得太近,那些同學間亂傳的事被知道了嗎?陳先生這是在……敲打他?
「是啊是啊!小漁你可千萬注意,特別是那些alpha女性。最近那個網上,不是出了不少社會新聞嗎?什麼alpha當街欺人,alpha強行標記oga之類的。可嚇死人了!」余漁的母親聽到男人的話,忽然激動起來,高興地接言:「小漁,你現在已經是陳家的孩子了,你的婚姻必須要由你陳叔叔決定。你絕對不能隨隨便便就被那些alpha女生標記……」
陳姓男人下樓的腳步一頓,不悅地看了眼挽著自己手臂的女人,但沒說什麼。
原來不是因為他和陸銘的關係。余漁暗暗鬆了口氣,應下那兩人說的話:「嗯,我記住了。」
目送母親和alpha男人坐上豪車,飛馳離去。
余漁習慣性地摸了摸口袋裡的生活費,站在辦公樓門口,沒有動。
天已經黑了。
辦公樓入口處的擺鐘上顯示著七點二十三分。已經過了學校餐廳開放晚餐的時間,但余漁已經習慣——在拿生活費的這天吃上晚飯的次數,屈指可數。
就是陸銘……余漁數著樓層,看向顧明義辦公室的窗戶。他來過這裡,記得房間的位置。
黑色的,沒有燈光。余漁忽然有些失落,陸銘和顧老師應該早就離開了。
陸銘沒有等他。但這很正常,兩人分開的時候也沒有說過要相互等待,都這麼晚了,陸銘本來就不住校,混過了白天的兩場考試,他在學校待八小時的任務指標早就完成了。alpha沒有理由繼續留在學校……
余漁反身,獨自向教學樓走去。
「余漁,你媽又來給你送錢了吧?」
還是那條被路燈照亮的安靜小路,時隔一月,余漁再一次見到了他曾經的養父。
「爸!」余漁驚愕出聲。
男人是專門在這裡等他的!他認識陳先生的車,算準了母親每月送錢的時間,還發現了那個可以翻牆進入學校的漏洞……
余漁捂著裝錢的口袋後退。上一次是對暴力的恐懼和錯不及防,但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不能再讓養父把所有的生活費都搶走。
不知道是不是和陸銘那個傢伙混在一起久了,再次面對養父,余漁竟然不再只感到害怕與無力,他有了些別樣的想法——縱容只會助長男人的囂張,他需要反抗。
像是汲取過陸銘的勇氣,余漁緊張地攥著汗津津的手心,看向養父,毅然道:「爸,我不能把錢都給你。這是我的生活費。」
「哈?」邋遢的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話,難以置信地瞪著余漁:「小雜種!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爸,我不能把錢都給你。我」余漁重複,但還是在男人氣勢的壓迫下後退了半步:「我給你三千,你走吧。不然我要叫人了。」
「婊子養的狗東西!」男人的五官變得扭曲,他突然暴起,抬手就要抓住余漁拖過來打罵。
余漁早有準備,拔腿就跑。他本來反應及時,腿腳也強過追趕自己的養父,他想跑回辦公樓或者其他有人的地方求助。卻沒想到運氣差了些——在夜色的掩蓋下,余漁竟然好巧不巧踩到了路上的小石子,腳底一滑,向前撲倒。
「啊!」
「嘖!」
後衣領傳來的拉力和alpha的咋舌聲同時傳來。
借著對方的拉拽重新站好,余漁驚魂未定地緩緩回頭,看到了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