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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左手因為之前的傷,小指的筋已經基本上都斷了,雖然平時生活無礙,但要彈琴,那幾乎是天方夜譚。
而她當年因為不想廖鳳君操心,也沒有將退學的原因說出來,只說是母親去世沒了心情。
此時廖鳳君聽見胡小琴的話,也沒有多想,反而難得的笑了出來,拍著她的手,輕聲說:「也對,思思啊,彈一首曲子給老師聽聽,老師好些年沒有聽你彈琴了。」
吳思思站在原地,感覺到周圍人投放在自己的視線,只覺背後都浮起了一層薄汗。
雙手漸漸發抖,發不出一點聲音。
深吸一口氣,剛想要開口說話,包廂的大門突然又被人從外打了開來。
只見沈寒山這時正穿著個大褲衩,一臉痞笑的往屋裡走,身後跟了個人,吳思思看著有些熟悉,仔細回想了想,竟然是曾經接受了吳修心臟移植的梁從安。
廖鳳君看見梁從安,一時也有些驚訝。
走過去看著他喊:「從安你今天怎麼也過來了?」
梁從安也是廖鳳君的學生,雖然天生體弱多病沒有上過正式的大學,但他在音樂上的天分很強,人又長得漂亮,家世背景厲害,在廖鳳君的這群學生里,也算是個人物。
梁從安這時倒是沒有了吳思思第一次見他時的病色,皮膚依然很白,在燈光下,透明似的泛著光。
走上來,看著廖鳳君的臉,輕聲笑著說:「老師生日,我當然要過來看看。」
說完,走到吳思思的面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輕聲問:「我們兩都遲了到,不如合奏一首怎麼樣。我左你右?」
吳思思聽見他的話,整個人立馬回過神來。
站在原地,不禁微微點了點頭,小聲回答一句:「那…還請師兄多多指教了。」
說完,兩人走到旁邊的鋼琴前坐下來。
梁從安趁著試音的時間,靠在吳思思耳邊,低聲告訴她:「不要緊張,跟著我的節奏就好。」
吳思思聽見他的聲音,只覺心中的大石落下。
坐在原地抬起右手,深吸一口氣,終於重重地點了個頭,跟著他的起調開始彈奏起來。
一首難度適中的曲子因為梁從安的加入變得花俏動聽了許多。
吳思思從鋼琴上下來,整個人都忍不住舒了一口氣。
梁從安站在一旁,看見她的反應,平時極為冷漠的人,竟然也微微抿嘴,輕聲笑了出來。
吳思思聽見那聲音,低著腦袋都不敢說話,臉上帶著點不為人知的紅,是給羞的。
畢竟剛才幾處錯誤的地方可都是多虧了眼前這人才得以掩蓋過去。
沈寒山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的反應,心裡那叫一個不高興。
走上來就喊:「吳主持,咱們的合同還談不談了!」
吳思思「啊」了一聲,抬頭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倒是廖鳳君提前反應過來,問到:「哎呀思思你工作忙著吧?快去快去,別在我老太婆這裡浪費時間,工作重要工作重要!你的心意啊,我收到啦。」
吳思思見她這麼說,於是也只能裝著有事,點頭說了句:「那老師,我就先走了啊。」
說完,抬頭對著在座的人又加了句:「那師兄師姐們不好意思,我這邊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請大家和老師一起小聚。」
在座的大多都是人精,聽見她的話,立馬很給面子喊「一定一定。」
沈寒山見狀立馬拉著吳思思出了包廂。
臨走前,還用食品包裝袋抓了旁邊桌上的一根雞腿塞兜里,輕聲道:「這酒店也就這個滷雞腿還能吃吃。」
吳思思看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整個人都樂了 。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