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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她的傷痛只有自己知道,默默無聞。
溫硯沉是為數不多的認認真真支持她的一個朋友,他有點像教練思維,把關心都放在細節上了,關於比賽他說話其實很嚴厲。
沈迢迢放下手機,解釋:「房子朝陽,不太潮。」
溫硯沉拉開窗簾看了眼窗外,回頭看門口的洗手間,說:「房子地基不高,樓下是空房間,夜裡肯定冷。」
確實冷,這裡氣候和城市不一樣,人口密度低,早晚溫差還挺大的。
溫硯沉再沒說話,催她:「走吧,先去吃飯。」
不遠的小鎮挺繁華,是個很有名的中國古鎮,客流量很大,古建築保存的也挺好,沈迢迢來過兩次,鎮上有條小街吃,裡面有好幾個酒吧,沒那麼烏煙瘴氣,很清淡的類似於清吧一樣,有駐唱歌手。尤美婷喜歡去酒吧里聽人唱歌,回來經常給她講。
溫硯沉問她:「你們什麼時候放假?」
沈迢迢有點餓了,放眼看著這條街上的店鋪:「四月中旬吧,世錦賽結束之後可能有幾天假,之後會換地方,備戰九月的亞運會。你說的魚是哪家的?」
溫硯沉都沒來過,哪知道哪家的魚好吃,隨手指指前面。
人多的出奇,她被人擠的走不快,伸手抓了把溫硯沉的胳膊,叫他:「你走慢點。」
溫硯沉回頭,伸手搭在她後肩,將她兜在身邊,免被別人擠到。
她這個身高,很難小鳥依人,真的沒受到過別人的保護。
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快一米七五了,在學校排隊永遠是第一個開頭,和竄個子的男生一樣的高。念書的時候永遠是全班女生里最高的一個。
站在溫硯沉身邊,還是矮,他是真的高。
因為過了飯點,店裡沒什麼人,溫硯沉由著她亂點菜,等寫好了,他又給服務員說:「辣的都不要了,剩下的都做吧。」
沈迢迢瞪著眼睛,不相信他這麼八婆,辯解:「我可以吃辣。真的。你不吃你別吃,我可以吃。」
溫硯沉問:「你一個人吃七個菜?別鬧,省下來錢我給你買零食。」
溫硯沉沒什麼胃口,他晚上要趕回去,準備明天的會議,溫玉名已經和他正式撕破臉了,他想繼承股份升任執行董事,但是目前溫硯沉手裡的股份最多。
溫玉丞並不爭董事長,但是條件是子公司由他說了算,權利越過溫硯沉。
他在明天的會議上要穩住財務部,讓溫玉名暫且挑不動事。最近他急著要錢,在公司里和幾個鬧事的經理一直在鼓動裁員,搞得人心惶惶。
沈文雨把東南亞生意移交後回國這幾個月一直閒著,原本還有沈迢迢在,結果沈迢迢一走,家裡就立刻冷清了,沈嚴翁問女兒:「這段時間接觸的人,你有什麼想法?」
沈文雨低頭看著染得鮮紅的指甲,答:「差不多吧。」沈嚴翁看她的態度問:「是不是不想接觸?」
沈文雨否認。
「文雨,你今年四十三歲了,不是三十四歲,我覺得我做家長還是很開明的。我希望你從上一段婚姻里走出來。和小吳既然沒有緣分就過去吧。別這麼一直耗著。你武姨生窈窈的時候和你差不多大。轉眼窈窈都這麼大了。」
沈文雨輕描淡寫會所:「沒有的事,暫時沒有認識覺得合適的人。」
沈嚴翁見她不想說,嘆氣說:「阿雨,人要往前看。你是好孩子,小吳也是個好孩子,但是你們的緣分還差一點。」
沈文雨看著鮮紅的指甲,覺得慘澹。
緣分?她的十年,就換了一句緣分不夠。當年追她的人那麼多,她偏偏就看上了一窮二白的吳聞生……
沈文雨扭頭怔怔的看著窗外還沒發芽的樹,回神後安慰沈嚴翁:「行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