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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油鹽不進。
溫硯沉無奈說:「你對我不用這麼防備,我又不會害你。」
沈迢迢嘟囔:「那誰說得准。」
溫硯沉叫她:「沈迢迢,彆氣我行不行?」
沈迢迢抱怨:「溫硯沉,我壓力很大,我爸要是沒那麼剛強,可能手術中就去了。你們有想過我嗎?他要是沒了,我以後怎麼辦?」
溫硯沉回答不了她。
她又說:「他手術那天,我夢見他了。夢見他說想我了,我現在想都覺得害怕。」
她又說:「他一支不支持我從事滑翔傘。我非不聽,家裡沒有一個人支持我。整整十年了,我拿到冠軍的時候沾沾自喜,覺得我終於可以證明自己是對的。可是現在我覺得我很愚蠢。」
溫硯沉說:「迢迢,你覺得他們真的不支持嗎?愧疚自責都可以,但是接下來可能會是一場裡程碑式的比賽。你要記住,你走到這裡,用了十年,或者你現在可以選擇退出,都不會影響什麼。但是你自己考慮清楚。」
沈迢迢很久都沒有說話,最後說:「溫硯沉,我真的很討厭你這樣和我說話。真的好討厭。」
說完就掛了。
沈文雨在京的一個星期一直泡在帳務里,她臨時調不來人,也懶得調人手,於程啟在陪她第四天後也進入了工作繁忙期,一個星期後接到出差通知,她特意開車送他去機場。
像一對尋常的戀人一樣,於程啟對她也挺上心,大概這個年紀,對愛情沒有那麼高的要求了,性格能聊得來,三觀不至於差太多,消費觀一致,財務各自自由。就是最穩固的局面。
機場於程啟都和她囑咐:「查帳最忌諱窮追,你查帳點到為止。查和管一定分開。」
沈文雨真的覺得於程啟是個很不錯的夥伴,不談感情的話,兩個人真的能成無話不談的朋友。
她笑著應承:「我清醒著呢。不是二十幾歲意氣風發出來幹大事的。」
於程啟笑起來,俯身和她擁抱了一下。她催他:「快去吧。」
於程啟進去後,她就轉身回去沒回頭就看見吳聞生提著出差的行李站在她背後不遠處看著她。
她思緒翻騰,臉上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和他從容的打招呼。
吳聞生說:「我先看見了你們,見你們聊天,就沒打擾。」
這個話很避嫌。
沈文雨說,是嗎。
見他提著行李,問:「我帶你一程?」
他答:「那就謝謝了。」
沈文雨開車,他坐在副駕駛位置。沈文雨先問;「出差回來?」
他答:「嗯。你男朋友要回去了嗎?」
沈文雨看了眼後視鏡,說:「也是去出差。」
吳聞生看了眼她,態度溫和說:「看著你們兩個處的挺好的。於先生在金融圈裡名聲也挺不錯。」
沈文雨沒想到他認識於程啟。
也對,他是非訴訟類的律師。和金融業打交道最多。
沈文雨聽著覺得不好聽,嘴上說:「於先生和家裡是舊識。家裡人勸的我。」
吳聞生聽著難過,他們終究天差地別。
嘴上祝福她:「文雨,如果覺得合適,就定了吧。至於我們的事,我很抱歉。你就當是沒遇見過我。」
沈文雨當沒聽見一樣,不接話,兩個人靜悄悄的。
很久了,她才說:「知道了。」
她心裡不痛快,偏偏還周到的將吳聞生送到了家裡。
她走之前還戳吳聞生的痛點:「吳聞生,我結婚的時候,就不請你了,不太合適。」
他臉上帶著笑,從從容容的說:「應該的,我去不合適。那我就在這裡祝你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