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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給寧姝辯解的機會,只附在對方的耳邊,問了句不清不楚的話。
「會罵人嗎?」
小兔子簡直被他這話問得稀里糊塗,四個字化作具象,一直在他的腦袋裡轉啊轉,轉啊轉,把他整個靈魂都一併轉進去了。
他應該是會罵人的,傅榆打架的時候嘴裡的話總是一串一串地往外蹦,耳濡目染,寧姝也就會了很多。有時候對上不順眼的人,難免會吐出兩句來。
御憐看他分神的模樣,將腳鏈又帶得鈴鈴直響。
「等會兒可以罵我。」
這話過了耳朵沒過腦子,寧姝還沒想明白,就聽御憐又說:「十分鐘。」
他一開始不懂是什麼意思,可沒過多久就知道了。御憐說十分鐘,是十分鐘都不給他休息的機會。連續,不斷,強|制的。
偏偏御憐還告訴他,原本是要等回國後的,所以這回沒有任何提前準備,他也不是特別地知道應該要怎麼做。
因此,寧姝需要將每時每刻的感受都說出來,以此進行旁觀糾正。
於是有關罵人的話,寧姝臉都憋紅了,終於來了句:「變、變態。」
「再罵一遍。」
「變……」
「再說。」
「嗚。」
哭聲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說好的十分鐘也根本就不止。
御憐以鍛鍊為由,讓寧姝臨時加了十分鐘。
「等回國以後,我會給你制定專門的計劃。」御憐聲態端莊,在寧姝尚且沒有徹底恢復過來之前,拉過了對方的手,「現在,我教你。」
地上的雪已經積了一層,小兔子的耳朵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歪歪斜斜地落在一旁。
御憐的臉上除了汗水以外,還布了一層格外的艷。
他將手伸到了寧姝的嘴邊。
「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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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棟酒店的房間和院子裡都有溫泉,只是前者的規模要小一點,御憐和寧姝沒有再特意去院子。溫泉水漫過身體,將那些乏累一併緩解著。
御憐看寧姝不像剛才手足無措的樣子,將人撈了過來,檢查了一遍腳鏈的佩戴情況。
「紅了。」
哪怕寧姝刻意收斂了,也還是被腳鏈扯著,腳背都在發紅,不過沒有什麼大礙。
大約又是被看得害羞,他不住地想要把腳收回去。御憐將他捉緊了些,面龐上的艷|色經由水汽蒸騰,更加濃郁了。
「你應該跟我說,腳疼,然後讓我幫你揉一揉。」
御憐教導著,手跟著鬆開了勁。
寧姝的腳重新落在了水裡,但沒過多久,又被御憐的手覆住了——是他自己拉了人過來的。
「腳疼。」像個重複的小機器人一樣,「學長揉一揉。」
他們所在的小空間有一面傾斜的窗戶,如果外面有燈的話,同樣可以看到雪景。
不過此刻,外面只有漆黑一團,以及倒映在玻璃窗上方,波光粼粼的兩個身影。
朦朧中,聽見御憐跟寧姝說:「下次給你定做一個……鏈。」
水聲忽而響起了一下,很快消失了。腳鏈上的鈴鐺也因為完全沉在水裡,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只有寧姝欲說還休的「嗯」。
他們一共在滑雪場玩了三天,第一天晚上沒有泡上的庭內溫泉,後兩天泡了個徹底。
冬天可以玩的項目比較少,期間寧姝還帶御憐在周圍的山上遊覽了一番,冰天雪地里的風景別有一番滋味。
回去的那天依舊在下雪,但比前幾天小得多,似乎有要停了的趨勢。
他們在離住的地方還有一些距離的時候,就提前下了車,一起在雪地里慢慢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