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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打不開,」她歪著腦袋,「那你來幹什麼?」
「我想……」燕衡口中澀然,很快便想好一個理由,「如果兇手半夜過來,那我守在這裡豈不是就能知道他是誰?」
「你傻啊!」她眉頭緊鎖,彷佛不敢置信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傻事,「要是沒人來呢?你等一晚上嗎?」
說著她摸了摸他的手和脖子,橫眉惱道:「好涼,你不冷嗎?」
「冷。」燕衡看著她,眼前一陣恍惚,周圍景象都遠去了,只剩下他和她。
這麼不可思議的理由,她竟然信了。
他的心裡湧上一股奇異又膨脹的滿足感,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戰慄,讓他一時有些眩暈。
四肢、心臟、五臟六腑,無一處不癢,癢得令他想將眼前人融進骨血里。
他聽見自己說:「冷死了。」
腔調帶著他說不上來的感覺,使他汗毛倒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覺得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了,他好像靈魂出了竅,茫然地看自己對著她說話。
他俯下身,半個身子掛在她身上:「我頭暈,我想回去睡覺。」
「……」明纓回手抱住他,心裡麻酥酥的,感到說不上來的奇怪。
這人明明就是燕衡,怎麼感覺不太對?難道被奪舍了?
「等等,」她不動,突兀地問他,「我的肚兜什麼顏色?」
「你的肚兜……」他彷佛沒反應過來,痴痴地重複了一遍,視線也隨著吐出的字從臉頰移到她的肚子上,「什麼顏色……」
他終於反應過來,面色炒蝦一般剎那轉紅,他幾乎跳起來,語氣慌張急促:「我、我怎麼知道!」
他退開兩步,語氣發惱,道:「我可沒偷看過你,你休要污衊我。」
看著他故作鎮定的慌張模樣,明纓即刻確定,他就是燕衡無疑。
沒料到他這麼大的反應,她幾乎大笑出聲,上前拍拍他的肩:「行了,我逗你呢。」
他一點很容易就著麼!跟個柴火堆似的。
想著,她有意道:「我可沒說你偷看了,那麼大的反應幹什麼。」
「誰會偷看你?」燕衡拍開她的手,心頭的旖旎一盪而空,「我沒那麼閒。」
明纓背著手湊上去看他表情,玩味笑問:「那你說這個幹什麼?」
燕衡惱羞成怒,頭也不暈了,大步邁出去:「不知道!」
明纓端著空了的藥碗往廚房走,碰上了疾步匆匆的青萍,正要抬手打招呼,青萍卻低著頭徑直越過她,快速出了院子。
明纓走進廚房放下藥碗,瞧見翹著腳在灶台下躲懶的環玉,擔憂地問:「青萍可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怎麼瞧著失魂落魄的?」
環玉拿著一顆脆青的梨子,咬得汁水四濺咯吱作響:「除了三少爺,誰還能牽動她的心神?三少爺被捉起來了!」
雲昭圖也在她的嫌疑人名單上,見此,明纓連忙掏了個小板凳出來坐下,神態充滿八卦:「怎麼?」
環玉最愛與人說道這些東西,看她感興趣,手上的梨子也不香了,忙放下翹著的腳鬼鬼祟祟地道:「聽說是和我之前一樣,偷偷進廢院被發現了。」
她有點幸災樂禍,又有點同病相憐之感,最終混在一起變成了假模假意的同情:「老爺也沒偏私,知道他偷進廢院,連理由也不聽,直接就罰了三天禁足禁食。」
她搖著頭:「真是鐵面無私!連親兒子都不寬恕。」
聽她一股腦地說完,明纓問:「他何時被捉的?我一點動靜都沒聽見。」
「好像是昨半夜,」環玉道,「具體我也不清楚。」
「那他進去是要做什麼?」
「哎呀,笨!」環玉瞥她一眼,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