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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屏幕拉近的鏡頭裡,一枚素淨的銀色戒圈落在了修長好看的指骨上,裝飾的碎鑽在聚光燈下折射出光輝。
盛旖光的視線從演講台挪到手機的屏幕,又挪回到傅競澤的臉上,心臟不自主地一下一下地撞上胸腔,耳畔只剩下了傅競澤的聲音。
他不知道傅競澤是什麼時候戴上戒指的,嘴角已經無知無覺地翹起了弧度。
二十分鐘後傅競澤結束了演講,台下掌聲轟鳴,盛旖光也跟著鼓掌,視線追逐著傅競澤的身影。
他發現傅競澤沒有留在前排和領導們寒暄,而是徑直往後方走,一邊頷首回應其他人的招呼,一邊彎著腰走到了盛旖光身邊。
盛旖光看他時,他也恰好低眸望著盛旖光,疏眉朗目,笑意清淺。
&ldo;腿讓一下。&rdo;傅競澤說。
盛旖光後知後覺到周圍揶揄的眼光,神色不太自然地側了下腿。
接著身旁的座椅一重,盛旖光的手被扣住了,微涼的戒圈抵在手指內側,強烈的異物感讓盛旖光無法忽略,連帶著心臟的悸動也無法壓下。
傅競澤的氣息貼在臉側,清淡好聞的薄荷味此時更像是誘導劑、催化劑,影響著盛旖光心緒。
盛旖光低著頭不看他,空著的手胡亂在手機點著,不知怎麼的就點進了加密的空間,點開了那部廣播劇。
盛旖光的右耳上剛好還戴著藍牙耳機,剛剛好的音量,剛剛好的距離。
剛剛好,一抬頭就撞上傅競澤意味深長的目光。
一時間盛旖光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戴了耳機不至於社死,還是慶幸躁動的心緒被另一種情緒打散。
盛旖光手速飛快地把手機和耳機都收了起來,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地往演講台上看。
手指被傅競澤不輕不重地揉了幾下,耳邊是傅競澤壓低的聲音,很過分的明知故問:&ldo;怎麼不聽了?&rdo;
盛旖光耳根都快要燒起來,忍著沒理會他。
傅競澤似乎心情有些好,繼續偏著頭和盛旖光咬耳朵:&ldo;原來那天你在房間聽這個。&rdo;
盛旖光當然知道是哪天,可不就是他被拒絕那天,搬家行李被貓兒子抓壞那天嘛。
沒想到事發來得這麼快。
尷尬羞愧到極致就是擺爛,盛旖光自暴自棄地往後撤了撤身子,後背貼著椅背,直接和傅競澤對視上。
這個角度剛好夠盛旖光看清傅競澤的臉,這傢伙果然笑得很開心,也不知道之前是誰冷著臉當醋精。
盛旖光坦然承認:&ldo;是啊,怪好聽的,我開會員都聽完了。&rdo;
並先發制人,指指點點:&ldo;不像某些人,不是惜字如金就是污言穢語。&rdo;
傅競澤低笑出聲:&ldo;我的錯。&rdo;
在他的視線里,盛旖光卷翹的睫毛順著話音顫了顫,顯得無辜而慌亂。
傅競澤移不開眼,視線在他的唇上轉了轉。
盛旖光毫無察覺,只是鬆了口氣自動把這事情翻篇了,剛好旁邊的同班同學遞話問典禮結束了要不要聚聚。
盛旖光趁機和其他同學聊天,不過手還是和傅競澤交握著。
下午一點鐘典禮就散場了,晚上還有文藝匯演。
他們班的人都商量好了,探望下班級的任課老師後直接去聚餐。
聚餐的地點也不遠,就在一中過兩站地鐵的飯店裡。
盛旖光去完洗手間出來,就看傅競澤和唐悄悄站在了一起,在對面通風的陽台上。
多是唐悄悄在說,傅競澤偶爾回應下。
但其實還是挺少見的,傅競澤這個人性子獨,和班裡的人大多沒什麼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