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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旖光覺得傅競澤給了他很大的權限,像是家長無底線地縱容自家熊孩子,說你不用勉強履行義務,儘管享受權利就好。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他說過,哪怕是父母,也時時規正他的行為,希企他長成被這個社會接受的樣子。
盛旖光想對傅競澤說,你不要說這樣的話,我的自制力向來不好。
可望著傅競澤含笑的眼,望著他臉上還沒有散去的紅印,盛旖光說不出來了。
傅競澤好像也沒想要他的回應,說完話就把手收走了,從之前拿出來的衣服里拎出一條褲子。
&ldo;穿上。&rdo;
盛旖光點頭,把褲子接過來慢吞吞地穿上,邊穿邊想,傅競澤的感冒真嚴重,說不定還發燒了,因為傅競澤的手指好燙啊。等下得提醒他吃藥,不能讓他又跑去工作了。
穿好後盛旖光發現傅競澤的褲子太大了,褲腰大了一圈,褲腿也長出一截,穿著它根本沒辦法走路,他有些苦惱要怎麼下車。
傅競澤一直在旁邊看著,此時才開口:&ldo;用這個。&rdo;他將自己的領帶解下來。
不等盛旖光回應,黑色真絲領帶已經隨著傅競澤修長的手繞過盛旖光的腰,穿過腰袢將寬鬆的褲腰收攏起來,領帶被打成一個好看的蝴蝶結落在腰側。
盛旖光垂眸看著傅競澤靈活的手指,不由想起小時候上的手工課,傅競澤的動手能力很強,每次的手工作業都會被老師拿到講台展示。不過傅競澤的手工都被他換走了。
想到這裡,盛旖光又忽然想起保險柜里那些不起眼的雜物,好像、似乎就是他做的。
比如丑不拉幾的鑰匙扣,是他捏的小龍,被傅競澤說成毛毛蟲;比如土的一批的八音盒,是他精心選配了最喜歡的幾種顏色塗在一起;比如字跡難看的明信片,那是老師讓他們寫給最好朋友的一封信。
這些近乎被他遺忘的小東西,被傅競澤鄭重地收在了保險柜里。
&ldo;好了。&rdo;
傅競澤的聲音打斷盛旖光的思緒,盛旖光這才發現傅競澤幫他把褲腳也整齊地折了起來。
做完這些的傅競澤只是輕描淡寫地說&ldo;好了&rdo;。
盛旖光想說謝謝,又清清楚楚地明白傅競澤並不需要他道謝。
傅競澤看他呆愣愣的,逗弄道:&ldo;怎麼,要我抱你下去?&rdo;
盛旖光抬眼看他不似玩笑,迅速說:&ldo;不用。&rdo;並胡亂套上鞋子,立刻推開車門,生怕晚一秒就會被誤會。
盛旖光動作太快又心神不屬,都沒來得及看清外面的路況就伸腿下車。雨澆灌過的車身有些滑,他腳擦著底框整個人就要滑出去。
手只來得及抓住一點車框,指尖被車框邊沿硌得發疼,盛旖光看著積水的路面,影影綽綽地映出自己驚慌的臉。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一條有力的手臂橫過他的腰,將他往後帶。
盛旖光急促地喘了幾口氣,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牢固地穩住心才終於落下。
這時他才注意到他一直緊抓著傅競澤的手臂,掌心下傅競澤的手臂很硬很燙,繃起的肌肉陷到他的掌心裡。
盛旖光連忙把手拿開,解釋道:&ldo;太滑了,我沒注意,現在沒事了。&rdo;然後借著傅競澤的力道將自己挪回車裡,這番動作扯得他本來沒太疼的傷口發作起來。
盛旖光忍著疼,盡力讓自己看起來顯得輕鬆,準備在車裡坐著緩緩。傅競澤越包容,他越不敢放縱自己沉溺,除非他回應的起傅競澤的感情。
可盛旖光並不清楚自己現在對傅競澤的想法,今天一下子知道太多,讓他理不清思緒。
傅競澤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