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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覺得傅競澤有些黏人,不指行動上的,而眼睛。傅競澤似乎在他身上裝了定位,眼睛一抬就能連上,不知道在看什麼。
盛旖光用紙巾擦乾手上殘留的水珠,不由在右手中指上多擦了幾下,皮膚上仿佛還有乾燥混著溫熱的觸感,仿佛血液的腥甜味道縈繞著無法散去。
這樣想著,盛旖光抬手仔細聞了聞自己的手指,確認只能聞到檸檬味的洗手液的味道後放心下來。
扯過毛巾用水打濕,盛旖光拿著毛巾往病床。
剛一暴露在傅競澤的視線範圍內,空調的降溫用就失靈了,盛旖光清了清嗓子,把折起來的毛巾覆到傅競澤的眼睛上,強裝淡定的:&ldo;你擦擦。&rdo;
純白色的毛巾成功傅競澤的視線阻隔,毛巾下越過高挺的鼻樑,沾了層乾涸血跡的唇瓣,接近於白的淡粉底色因為主人掀唇的動洇出一縷顯眼的鮮紅,小小的血珠擴散著,枯敗的玫瑰被榨出最後一滴新鮮的汁液,帶著有的色彩脫離。
看著他再次開裂的唇瓣,盛旖光不由破了功惱怒開口:&ldo;不許笑,快擦!&rdo;這人不知道什麼毛病,不會覺得疼嗎。
傅競澤抬手覆住雙眼的毛巾拿開,長而密的睫毛沾著濕氣,眼睛裡似落了層柔和的水霧,笑意未散的:&ldo;好。&rdo;
說完不見他再有什麼動,就這樣看著盛旖光,似乎用意念在擦臉。
此時的傅競澤全然柔軟的,好像你說什麼他都會應下來,你做什麼都不會被反對。這樣的傅競澤讓人沒辦法生出一點怒氣,沒辦法拒絕。
盛旖光被他看得心煩亂,音量提高了些:&ldo;好什麼好,你手長在嘴上吧?&rdo;說著搶過毛巾胡亂擦上他的臉,小心不碰他脆弱的唇瓣。
有道濕熱的目光凝在臉上,導致盛旖光法專心,手下的動沒什麼章法,好幾次手指差點戳進傅競澤的眼皮。儘管此,指上的皮膚還被他的睫毛掃得痒痒的。
傅競澤卻在這時還要說話:&ldo;我老婆真能幹。&rdo;
溫熱濕潤的氣息撩擦著手腕,讓盛旖光動倏的停頓住,反應過來傅競澤在說什麼鬼話後,隔著毛巾狠狠捏住他的鼻子威脅道:&ldo;閉嘴!活夠了吧?&rdo;
傅競澤沒有反抗,眼底笑意瀲灩著,像縱容。
盛旖光和他對視幾秒,迅速收回手拎著毛巾就轉身往洗手間,猛一下門帶上。而後抵著門急促喘息著,過了好一會兒呼吸平穩下來。
沒有多想什麼,走到水池邊擰開水龍頭,意識搓洗著毛巾。
冰涼的水打在手上,讓盛旖光腦中漸漸清明,看著手裡拿著的白毛巾,剛傅競澤說的那句話忽然就止不住往耳朵里鑽,連音和口吻都復刻。
幫傅競澤擦臉,完了還洗毛巾,可不就驗證了那句話嗎?
盛旖光實在不能理解自己今晚的行為,逃避般關掉水龍頭,再用力把毛巾擰乾掛回架子上,營造出什麼沒發生過的假象。
盛旖光看到鏡子裡自己的臉,這發覺他不只臉上發紅,連眼尾飄著紅,莫名的情緒激盪著,讓他法平靜。
其實傅競澤沒有說很過分的話啊,不第一次被他喊老婆,更嚴重的情都做過了,為什麼會因為一句話有這樣強烈的反應?
盛旖光越想越覺得自己反應過激了,被喊句老婆又不能怎樣,粉絲喊愛豆不喊老婆嗎?好朋友之間有互喊老婆的。何況在傅競澤的概念里他們合法伴侶,老婆可能都習慣性稱呼了。
他要生氣就該直接揍傅競澤,揍到傅競澤乖乖閉嘴,而不躲起來胡思亂想顯得心裡有鬼。好在剛除了凶了點他沒露出什麼破綻。
想明白後盛旖光對著鏡子整理好形象,到臉上熱意散看起來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