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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聽到原來的名字會生氣?」
前面的車終於不再停了,一路絲滑地開過去,看到三輛車連環追尾。車主們吵成一團。
賈晴沒心情去看其他人吵架,她緊緊皺著眉。
「因為那是一個怯懦少年的名字,不該用這樣一個名字叫帝王。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顧末。」
本來開得好好的,前面又有個車加三兒,賈晴摁了摁喇叭。「給根竿就往上爬,還真當他是皇帝了唄。」
副駕駛的秦雲雁說不了話,只能一直打字,打字的速度和賈晴問的速度旗鼓相當。「他們組織的人很多,發展了幾百年,基本上沒有叛徒,所有人都遵守著嚴格的等級制度。這麼多人擁護他,換誰都那樣。」
賈晴又抓住了一個重點,聯合前面秦雲雁的答話。「基本上沒有叛徒?那顧錦怎麼回事?還有你說的兇手和被害人怎麼回事?」
秦雲雁思考了一下,說了實話,畢竟一會兒去警局就是幹這個的。「昨天你給我打完電話,我收到一個快遞,裡面是他殘缺的遺體。我送他的表戴在了何憐葉身上,很明顯是『復皇』的手筆。」
機械音毫無波瀾,秦雲雁的表情麻木,賈晴幾乎要以為自己聽錯了。
忽然一個人就離世了,還是自己的同事,一個工作效率很高,有點嚴,但人很好的同事。這比氣球沾了橘子汁爆炸來得突然。
賈晴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也啞了,她氣憤地錘了錘方向盤。
「混蛋!那麼好一個人!所以你要我一起去警局幹嗎?」過了一會兒,她發現自己能出聲了。
這一刻賈晴明白了為什麼昨天早上秦雲雁還能說話,現在卻只能用電子假聲了。
秦雲雁卻像是已經風乾了的臘肉,臉上不再有表情,電子假聲還在繼續:「幫他收屍,我怕我受不了,思來想去也只有你能陪我一程了。」
「最後一個問題。」賈晴努力將淚水憋回去,她不想再刺激這個可憐人了,「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你膽大。」秦雲雁試圖開玩笑緩解氣氛,但兩人誰都沒笑,他只能公事公辦似地說:「開玩笑,我既然已經被捲入這場風暴里了,就有可能不全身而退,我也沒有家人了。只希望到時候你……」
賈晴打斷了他,她已經不想再從別人口中聽到朋友死了。「知道了,託孤是吧。到時候我會管理好歸雁的。」
「謝謝。」秦雲雁鄭重地說。
「謝啥,認識這麼多年了。」女人故作瀟灑地說,她更寧願沒有這些破事。
「那就祝你下一個對象正常吧,別有這一堆破事了。」秦雲雁真情實意地祝願。
「趙泉回不來了?」賈晴忽然提問。
趙泉是扎在她心裡的一根刺,她後來找的每一任對象都有趙泉的影子,但都不如趙泉。
平心而論,如果趙泉不被復皇組織洗腦離開,她倆的孩子應該都能叫媽媽了。他不是個渣男。
她,趙泉,秦雲雁是大學第一次小組作業抽籤分到一起的。後來就成了學院裡小有名氣的「三人幫」,他和趙泉各自有對象,秦雲雁追求者多,但人家一心學習。畢業後三人一起創業,一起經歷挫折與磨鍊,賈晴和趙泉看對了眼,還商量著婚禮上要誆秦雲雁去當花童去,結果呢?夢碎了。
「回不來了,查查他給你發圖片時的地點吧。據我所知他不僅僅發了一張靈堂。那地方應該是他最後清醒時為自己挑的墳墓。」
「嗯。」
等車開到幸城警察局,門衛看見秦雲雁手機里出示的證明把兩人放了進去。
車停,賈晴打算把妝卸了,畢竟是去見死者。
秦雲雁看出來她的意圖,打了行字:「沒事,他寧願咱們精精神神地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