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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岳默默看著,在頁底簽上了名字。
護士長這時說:「陳醫生的草莓看著很好吃。」
陳家岳看了眼被挪到角落的那盒草莓,不太記得它的來歷了,大方說:「喜歡拿去。」
「那我不客氣了。」護士長拿了一顆嘗了口,「哇,味道好棒。」
「都送你。」陳家岳說,一邊把文件遞了回去。
「謝謝陳醫生!」護士長接過文件,端起整盒草莓去護士站,把人都招來了一起吃,很快一盒草莓就沒了。
陳家岳找出白紙,把記住的號碼默寫在紙上,之後好幾次拿起座機照著號碼撥,撥出之前又皺著眉放下。鬱鬱寡歡地靠進辦公椅,歪頭看向門口。
那邊付朝文笑嘻嘻地走進來,身後跟著的女生有點臉熟。
「李老師的學生,ja ja。」付朝文把人拉到陳家岳辦公桌前,「頭髮變成酒紅色而已,不認得了?」
「是葡萄紅,葡萄紅!」ja ja炸毛。
陳家岳不認得人長什麼樣,但記得有這號人物。
之前她在腫瘤科病房大吵大鬧,什麼都敢說也什麼都敢罵,不出兩天成了醫院「名人」。付朝文事後還找陳家岳吐過槽。
「你倆沒事了?」陳家岳問。
「沒事啊,我們有過事嗎?沒事沒事,」付朝文敲著陳家岳的辦公桌:「走,去吃飯,我請客。」
「沒胃口。」
「去吧。隨便吃兩口。」
「不去。」
「你怎了?」
「沒怎的。」
「……」
付朝文看到桌上那張寫著數字的白紙,隨口問:「誰的號碼?」
陳家岳皮笑肉不笑,收起白紙將它揉成一團。
陶羨這時在門口路過,看見付朝文在這裡,進來說:「你在這啊?知道全世界都在找你嗎?」
付朝文:「??」
有一對父子在醫院社工辦吵吵鬧鬧,雖然都穿著病服是病人,但火氣十足,差點要動手打起來了。他們是付朝文負責的一個案子的案主,社工辦其他同事拉不住架,正到處找付朝文回去救火。
付朝文摸了摸衣袋褲袋,呀,手機忘帶了,難怪。
他焦急回去,拉著ja ja走。
ja ja甩開他的手:「找你又不是找我,來回半小時我有病啊?要滾自己滾。」
「那你在這裡好好呆著,等我回來。」付朝文把人按椅子上坐,跑了。
陶羨打量ja ja:「你就是李老師的學生?」
ja ja沒應話,也撇嘴打量陶羨。
陶羨笑了笑,轉向陳家岳:「李老師的病情有惡化的跡像,楊主任那邊建議她終止妊娠馬上治療。你怎麼看?」
陳家岳坐著,手上捏著紙團說:「這樣最好。但具體要看病人的配合度。」
陶羨:「這等於無解,李老師要是配合的話也不會拖到現在了。」
還想多聊兩句,跟陳家岳聊公事最沒隔閡了。產房那邊卻來電話找人,陶羨忙著接聽,走了。
辦公室里剩下陳家岳和ja ja。
ja ja聽見剛才陶羨說的,罵罵咧咧:「他媽的這還要生,生生生生他媽逼,害人害己。」又抱怨付朝文:「死柚子,說好請吃飯的害我起這麼早,媽的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磨磨唧唧的死柚子……」
等人最煩了,度秒如年,她唯有拿手機玩微信遊戲跳一跳來打發時間,跳不過5步就掛了……
ja ja又口吐芬芳:「&&¥!」
陳家岳抬眼看她,想叫她別說髒話,卻忽地冒出個新主意,問ja ja:「能不能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