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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萬向榮狂躁地抓了抓頭髮,「就你還想威脅老子,你還嫩了點!」
多說無益,鹿然決定先離開這裡。
可萬向榮察覺到了她的意圖,起身就衝過來一把扯過她,把她往沙發上一甩,咬牙切齒地警告道,「你他媽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說著,他伸手去抓過茶几上的手機,拿到鹿然面前,「給老子解鎖,轉錢!」
如果拿不到那十萬塊錢去還,他會被人打死的。他必須要拿到這錢。
鹿然被摔在沙發上,只覺得腦袋又是一陣暈,終於忍不住乾嘔了下,隨即推開萬向榮黝黑的手,冰涼的眸子裡滿是厭惡。
她虛聲說,「沒錢,要命就有。」
她在賭,賭萬向榮不敢鬧出人命。
萬向榮看著眼前穿著一身白裙的鹿然,突然猙獰地笑起來,上下打量她,目光里滿是淫穢,「你是想讓爸爸和那年一樣,對嗎?」
他話落,鹿然臉色驟變,瞪大眼睛,驚恐地望著萬向榮。
萬向榮笑得更加猙獰,無比噁心地說,「你要是報警,那你以後就沒人要了。」
鹿然渾身不由自主抖起。
她忘了一點,萬向榮不敢鬧出人命來,可是他會做畜生。一瞬間,初二那段不堪的記憶重現湧入鹿然的腦海里
那天,是七月的最後一天,北城下了暴雨。
鹿然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雷鳴電閃時,她摸過茶几上的鑰匙,用盡力氣往萬向榮脖頸處扎去。
那天她所在的樓棟電梯監控器壞了,保安沒能看見那一幕,也沒能及時報警,而巧的是,樓層的監控器也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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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鹿然從醫院的單人病房裡醒來,病床旁是南迦,還有柴輕瀾,南迦的嫂子。
南迦一看鹿然醒了,立刻湊過來,「你怎麼樣了?」
鹿然緩緩側過頭看了眼她和柴輕瀾,什麼都沒說,只是扯出一個很淡的笑。
為人母的柴輕瀾看鹿然這個笑,心疼死了,她說,「你衝出門被對面的鄰居看見,報了警,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你遇上這樣的事兒。」
南迦忙碰了下柴輕瀾的手,搖搖頭示意不要提這事兒。
柴輕瀾瞭然,靜了聲。
鹿然把頭轉到了窗那邊,一聲不吭。
昨日是對門鄰居報的警,他出電梯,正好撞上從屋裡衝出來的鹿然。見她神色倉惶,連鞋子都沒穿,就跑出來,鄰居便關心地問她出什麼事兒了。
被問的鹿然,一瞬就落下淚。
她說,「我好像殺人了……」
得知鹿然已清醒,下午兩個警察來醫院做筆錄。可鹿然沒配合,只一直沉默著望向病房窗外的那棵桃樹,不論南迦她們怎麼勸,她都不願意開口。
最後,沒辦法,南迦讓警察等鹿然情況好點兒再來。
兩名警察也能理解鹿然現在的狀態,走前跟南迦建議了一句,「找個心理醫生做下疏導,或許對她能有幫助。」
南迦點點頭,道了謝。
送走警察,她回病房和柴輕瀾對視一眼,都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心理疏導,一時半會怕是沒有用。
晚上的時候,鹿然的病房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是洪婷。
萬向榮沒死,鹿然扎的位置沒讓他致命,氣管沒割破,不過萬向榮的情況也不怎麼好。
洪婷一進病房,見鹿然安穩地坐在病床上,毫髮無傷,頓時火冒三丈,疾步衝過去抓起病床柜上的水杯,將杯里的水狠狠潑在鹿然身上,隨即把杯子重重擱回去。
「你怎麼下得去手,你還是不是人了?這些年的書都讓你白讀了嗎?」洪婷很是憤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