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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槿讓丫鬟在原地等著，上前與他見了禮，寒暄片刻，跟著語氣一低：&ldo;那件事我仔細想過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先試著相處一下，定親的事往後再說。&rdo;

她反覆思量過了，或許衛啟濯說的有一定道理，她對衛莊確實有一種莫名的依戀。但她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眼前這個換了個殼子的人，兼之，她對婚姻十分慎重，對於再度嫁入衛家，也有所顧慮。

衛啟濯思量片晌，道：&ldo;好，那小半年總是夠了，明年年初我們就定下好不好？&rdo;

蕭槿一愣。

&ldo;你不否認，我就當你默認了。&rdo;衛啟濯其實覺得小半年都太長，他總是怕夜長夢多。

蕭槿忍不住道：&ldo;你不怕半年之後我發現你不合適？&rdo;

&ldo;這怎麼可能，我覺得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何況，我這麼好，怎麼會不合適？&rdo;

蕭槿扶額，她已經許久沒聽過這麼實誠的自誇了。

這日晚間，衛老太太用了晚膳之後，正靠在榻上歇息，就見衛啟渢過來給她請安。

衛啟渢如今正在諸司觀政，白日裡也十分忙碌，老太太壽辰那日，他是告了假才得的閒。

衛老太太見他這會兒過來，知不僅是來存候的，當即問他所為何事。

衛啟渢笑道：&ldo;那日祖母上壽時孫兒便想起了這事，只是後頭又忘了。適才想起，覺著應當及時來與祖母說上一說‐‐孫兒覺得四弟身邊應當添兩個紅袖添香的知心人了。四弟如今身邊伺候的人越發少了，孫兒聽聞四弟屋裡的燈沒油了，那幫下人也不知續。&rdo;

衛老太太眼睛一眯。

她那四孫兒從前不會收用丫頭，如今動了凡心更不會收下。她壽辰那日，啟濯再三與她說想跟蕭家議親，並表示他父親是同意這門親事的，如今只看祖母的意思。

然而她並未當即跟季氏說起結親的事。婚姻是大事，蕭家從前與衛家來往不多，她不會糙率同意。不過她那一日瞧下來倒是覺得孫兒的眼光大約還不錯，於是想對蕭家三房多些了解，因而她讓蕭槿常來走動，後頭又刻意跟季氏攀談。

&ldo;我看這事沒譜，他屋裡的下人不得力是他自己的事，讓他自個兒管教去，我就不操那個心了，&rdo;衛老太太揮揮手，&ldo;你也忙了一日，先回吧。&rdo;

衛啟渢卻並不動，正色道：&ldo;祖母，孫兒還有一事相求，請祖母答應‐‐&rdo;

祖孫兩個正說著話，一個丫頭匆匆跑進來，驚慌道：&ldo;太夫人，不……不好了，四公子……&rdo;

第49章

衛老太太蹙眉道：&ldo;還能不能說個囫圇話兒了！慢著點兒， 後頭又沒狼追著。&rdo;

那丫頭緩上一緩，這才道：&ldo;四公子與二太太起了紛爭，大爺使奴婢來請您過去。&rdo;

衛老太太白她一眼：&ldo;這有什麼好急的？人呢？&rdo;

丫頭心道兩撥人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哪能不急，嘴上答道：&ldo;現如今都在二爺院子那頭。&rdo;

衛啟渢將衛老太太扶起來， 躬身道：&ldo;孫兒攙您去。&rdo;

&ldo;我怎麼覺著你悠悠閒閒的？你不急麼？&rdo;

衛啟渢笑道：&ldo;孫兒著急也沒用， 況且四弟是個懂禮知分寸的，應也不會沖犯母親。&rdo;

衛老太太端量他幾眼，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