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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傅麟的命是被病痛奪走的,傅徵天可能會坦然接受,傅敬城偏要鬧這麼一出。
寧向朗想到&ldo;回來&rdo;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傅徵天,心頭一顫。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讓傅徵天平靜下來。
寧向朗懷著擔憂登機飛往首都。
他一刻不停地往醫院趕,等他到達時,傅徵天正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
走廊上還有不少人,寧向朗卻只看到了傅徵天。傅徵天神情冰冷,像是抽離了所有情緒,快樂的悲傷的,愉快的痛苦的,都已經消失在他臉上。在他周圍仿佛有一圈真空地帶,誰都無法靠近他。
寧向朗快步上前,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緊緊地摟緊傅徵天。
傅徵天身體微微繃緊。
寧向朗說:&ldo;傅叔會沒事的。&rdo;
傅徵天閉起眼,終於說出了傅麟受傷以來的第一句話:&ldo;你不用安慰我,我沒事。&rdo;
第89章 入土為安
寧向朗陪著傅徵天在走廊里坐了大半夜,手術室的燈始終都沒有滅,門也沒打開。
就在寧向朗也心急如焚的時候,手術室的大門終於開了,醫生的動作有些緩慢,似乎不太想面對傅家人。
傅徵天霍然站起來,走上前去。
醫生說出的是噩耗。
傅麟來不及交待半句話,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傅徵天臉色沉沉。
這並不是醫生的錯,更不是醫院的錯,錯在他沒有預料到傅敬城會狗急跳牆。
傅徵天的拳頭狠狠砸在旁邊的牆壁上,殷紅的血從他指間溢了出來。
傅母在一邊流著淚,看到傅徵天這種反應還是讓自己竭力冷靜下來。
她上前拉住傅徵天:&ldo;徵天,這不是你的錯,誰都沒想到會這樣。&rdo;
這時候季平寒也趕到首都。
寧向朗心裡也難受,不過相比傅母和傅徵天,他和季平寒還是比較理智的。在季平寒的指揮之下,寧向朗開始負責去跑各項瑣事。
等寧向朗忙完後找上傅徵天,傅徵天的手掌上的傷已經被包紮過了,表情還是覆著化不開的冰霜。
寧向朗說:&ldo;葬禮已經安排好了。&rdo;
傅徵天一語不發地摟緊寧向朗。
寧向朗說:&ldo;我拿到了傅叔的遺囑,還有他留給你的信,不止一封。&rdo;
寧向朗拉著傅徵天坐下,取出剛取出來的一疊信件。
傅麟常年徘徊在生死邊緣,每次身體情況變得糟糕時就會提筆給傅徵天寫信,最早的一封居然是在傅徵天十歲那年寫的。
傅徵天看到寧向朗遞過來的東西,手微微一顫。
他一封一封地拆開來看,最開始的信很長,長到傅徵天每次看到一半都要停下來平復心情。那時候他和傅麟交流的時間不多,他一直覺得傅麟疼傅勉比較多,可看完第一封長信他才知道傅麟之所以把傅勉要到身邊養是為了給他找個玩伴。
再往後一封封信地看下去,傅徵天的視線有點模糊。
信里的一字一句都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觀察、擔憂和不舍。
即使是他第一次為自己爭取、一意孤行地要和寧向朗在一起,傅麟的信里也只有理解和期望。
傅麟是他往前走的動力,他這個兒子卻是傅麟活下去的動力。
傅徵天小心地把信收好,用力摟緊了寧向朗。
這是第一次,寧向朗察覺傅徵天在落淚。
寧向朗沒有說話,緊緊回抱傅徵天。
不知過了多久,傅徵天終於平復過來,他伸手輕撫寧向朗的腦袋:&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