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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斯年輕輕地「唔」了一聲。
陳青身子僵硬的更厲害了:「你……」
他想問對方為什麼不恨他,可他說不出口。
壓在他身上的凌斯年繼續道:「只想起來一些,不是很連貫。」
陳青並沒有為此鬆一口氣,只覺得此刻像是有一把刀懸在他的頭頂,讓他提心弔膽。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告訴凌斯年所有的真相,嘴巴張了張,陳青想到了安安。
所有的話又都咽了下去。
一隻手緩緩的探到陳青的耳側,在那裡摸索了兩下。
陳青立刻仰頭避開。
「別動,讓我摸一摸。」
陳青只能照做。
凌斯年的動作很輕,溫熱的指尖在陳青的耳後緩慢的輕觸,在碰到一處凹凸不平的位置時才停下。
「留疤了。」凌斯年低聲說。
心臟像是停跳了一瞬,陳青半響才嗓音乾澀道:「嗯。」
黑暗中,凌斯年輕笑了一聲:「真好。」
陳青不由想起了那道疤痕的由來,還是那次,安安的生父帶著兄弟上門找茬,無非是為了錢。
言語間起了衝突,動起來手,凌斯年也在場,自然不可能不被波及,爭鬥間陳青替凌斯年擋了下,耳後這塊位置就被掄過來鐵鍬割破了。
當時出了很多血,陳青也被砸懵了,倒在地上半響沒起來,等緩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凌斯年拽著那個砸他的人,一下下將對方的頭死命的往牆上砸……
事後,凌斯年的胳膊也受了傷,對方完全不在意,只是守著他。
他以為凌斯年是在愧疚自責,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如此,可凌斯年卻是在笑。
「陳青,我很開心。」當時的凌斯年就這樣輕輕的摸著他的耳後:「這是你為了我留下來的印記……」
腦子裡亂七八糟記憶一下湧上了,陳青一時沒注意凌斯年的動作。
直到對方男人湊了過來,幾乎要與他貼上的時候,陳青忙下意識的想擋,可下一秒卻被反握住了手。
一個吻帶著溫熱的呼吸落在了那一道疤痕上。
「我的。」凌斯年說。
陳青頭皮都炸了。
他猛地一個用力,揮開凌斯年。
沙發與地板摩擦出的巨大聲響,陳青站起身,邁腿就要往外跑去。
手剛放到扶手上,身後傳來凌斯年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對方語氣帶著濃濃的不悅,幾步走了過來,站在了陳青的身側。
握著門把手的手緊了緊,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後,陳青鬆開手。
他低著頭,也不敢看凌斯年,對於凌斯年的問題也回答不上來,只含糊了一句:「沒什麼。」
剛剛旖旎曖昧曖昧的氛圍消散了個乾淨。
「我該回去了。」陳青說:「安安還在等我。」
凌斯年眉頭皺起:「你在怕什麼?」
「沒有,很晚了……」
凌斯年擋在陳青的身前:「你不問問我想起來什麼嗎?」
陳青沉默了。
見狀,凌斯年有些生氣,想發火,可又忍了下去。
電影還在播放,正巧到了其中一個打鬥的場景,聲音有些炸耳,凌斯年有些煩躁的折回去將電影關掉。
他將影音室門打開,壓著火氣對陳青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陳青。」凌斯年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你一定要和我對著幹嗎?」
「我們這樣不對。」陳青突然道。
凌斯年氣笑了:「當初拿著照片來找我的不是你嗎?我現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