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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螺被陳青抽出了差不多快十八個花樣兒,再一轉眼就臨近年關了。
期間陳青跟著專門做紅白喜事的廚師隊幹了幾天活,賺了一小筆錢,那些錢他一點沒留,給安安和青年一人買了身冬裝,又買了一堆雞鴨魚肉乾果之類的年貨等著過年。
村里在外務工的人也都陸陸續續回了家。
其中有一個人和陳青關係很不錯,算是初中同學,和陳青不同的是,這人的爸爸是村支書,家裡有些錢,順利的上完了高中大學。
墩子喊了陳青去喝酒,酒桌上說起來這幾年如何,閒聊了一堆,陳青便將安安的事情說了,想著在大城市工作過的同學說不定有點見識,能幫忙想點辦法。
那同學也是個熱心腸,聽著安安被虐待的事情也很氣憤,當下就拍了桌子。
一旁坐在沙發上喝茶水的村支書聽了,看著自家傻兒子年輕氣盛的的樣子搖了搖頭。
「這事兒你們當事人不好出面,找幾個相熟的人,先去說和說和,都是鄉里鄉親的,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了談一談?那家人幹事不地道,真鬧開了,也在村子裡待不下去。」
後面陳青拜託村支書幫忙這些細節暫且不提,總之拉扯了幾次之後,那家人也自知理虧,最後定的就是,陳青這邊給七萬塊,這事就算能辦。
晚上陳青翻了翻存摺,有些發愁,這幾年他確實攢了些錢,但距離七萬還是有不少的差距。
他孤家寡人的,自從父母離世後,親戚都斷了往來,周圍的鄰居也都不富裕,百的還好說,千的也沒人借。
安安趴在床上,不明所以得看著陳青手裡的小紅本,見陳青愁眉苦臉,也學著陳青嘆了口氣。
陳青被逗樂了,抱起安安拋了高高。
青年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他將背後的門關好,看了眼牆上的老掛鍾說:「很晚了。」
陳青嘴上應著「知道了,知道了」就安排安安去睡覺了。
等安安睡下後,青年才問:「差多少錢?」
陳青用手比了個四。
「很為難?」青年又問。
陳青不想讓青年跟著發愁,他笑了下:「也還好,我回頭借點,湊湊應該差不多。」
青年不說話了,一雙黑眼珠一錯不錯的看著陳青。
「你別再打之前的注意,那是犯法的。」陳青忙說。
其實有關這個安安監護權的事情,陳青和青年也商量過辦法,一開始青年說,把安安送回去,待一段時間,那家人見訛不到錢,養孩子又麻煩,到時候再談事情就容易了。
可陳青哪裡捨得,安安是個孩子不是個物件,回去一天遭一天的罪他都捨不得。
青年又提了別的法子,具體不好細說,總之都是些很危險的事情。
陳青當時聽得時候冷汗都下來了,一邊說不行,一邊警告青年不許這樣做。
見陳青反應,青年後面就也不再提了。
青年大概見這條路行不通,轉頭找了個時間,騎著陳青的摩托車去了趟縣城。
晚上再回來的時候就拿給了陳青三千塊。
陳青看著眼前的一沓錢嚇了一大跳,忙問這是哪裡來的。
「賺的。」
青年似乎不想多說,身上還帶著散不去的煙味兒,估計是他自己也受不了,解釋了這麼一句就說要去洗澡。
陳青哪裡安心,直接追到隔壁的屋子。
——鄉下地方沒有浴室,冬天洗澡很費勁,尋常人家半個月一個月洗一次都是常事,陳青屬於愛乾淨的,在隔壁的屋子裡弄了個特別簡易的噴淋,想洗澡的時候提前把熱好的水加進去,總比用盆子方便的多。
進去的時候,青年剛將上身的衣服脫掉,裸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