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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愣住了,他怎麼知道對方是誰,兩人雞同鴨講了半天,最後還是陳青起身叫了醫生。
幾個小時後,陳青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青年,手裡拿著剛出來的檢查報告,去找了醫生。
醫生看完後跟陳青說了一堆他聽不懂的專業名詞,最後轉換成一句簡單的話:這個人可能撞到了腦子,失憶了。
陳青傻了眼,只覺得這種事情聞所未聞。
忙又問了醫生對方什麼時候能恢復,醫生只說不知道,又說縣醫院的醫療水平不行,建議陳青帶著青年去大醫院再看看。
去是不可能去的,本來就是萍水相逢,送對方來縣醫院就已經花去了陳青小半部分的積蓄,斷不可能再為了對方花錢。
不過這話陳青沒有明說,只說讓青年好好養病,轉頭去了他去了派出所,將事情告知了警察,再醫院的時候,身後就跟了兩個民警。
床上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青年半靠在病床上,病號服里裹著厚厚的白紗布,對方神情冷淡,掃了一眼陳青和陳青身後的民警。
不知為何,那一眼讓陳青莫名的心虛。
他藉口去買飯,離開了病房。
等拎著飯盒進來的時候,兩位民警剛好起身。
陳青將民警送了出去,順勢問了情況,民警只說事情記錄下來了,回頭去系統查查,又留了陳青的手機號,說有消息了會通知他。
陳青又問這人怎麼辦,民警只說等等看,看對方是不是能想起來,之後在做打算。
這一等就等到了青年出院,陳青又去了趟派出所,結果自然是沒有的。
這麼一個大活人,身上還帶著傷,腦子也撞壞了,陳青做不出把人丟下的事情,只能愁眉苦臉的將青年領回了家。
回來時候自然還是用的那個破板車,青年一開始不願意坐,可陳青帶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實在沒錢僱車。
再者說,就算僱車也只能雇那種電動三蹦子,回村的路顛簸,青年傷了肋骨還固定著,真顛一路回去,只怕還沒到家陳青就又得把人送到醫院去。
最後青年還是被迫坐上了板車,只不過臉黑了一路。
進村的時候,隔三差五能碰上人,陳青平素孤家寡人的,這會冷不丁的拉著一個生面孔,還長得那樣顯眼,不認識的村里人會多打量幾眼,認識的就問陳青,這是誰。
陳青不好解釋,只說是朋友,對方顯然不信,陳青也顧不得,嗯啊附和兩聲就拉著車走了。
從進村到回家裡這一段的路上,這樣的情況遇上好幾回,到家的時候,青年的臉已經徹底黑了。
陳青也覺得尷尬,因為青年的長相,剛剛還有個人沒看清,以為是陳青新找的對象,免不了打趣了幾句。
在陳青擺手否認的時候,那人也看出來青年是男人了,不免大驚小怪了一番。
「也不能怨我看岔了,誰家大小伙子長成這樣……」
陳青不好說什麼,只能幹笑。
車上的人像是渾身在冒冷氣,想來也是,一個大男人被誤認成女孩,任誰都不會太高興。
而且青年看起來脾氣實在不大好的樣子。
到了家,陳青把青年領進屋子,又跑出去將板車還了,順便去村頭小賣部買了包掛麵。
晚上煮碗面吃了飯,等快要睡覺的時候才發現一個問題。
家裡常年就陳青一個人,幾年下來,能住人的屋子也就剩下了一間。
陳青看著屋裡那張破舊的木板床,又看了看青年那張臉,總覺得有點配不上人家。
「你先跟我湊合兩宿,等過幾天我把隔壁屋子收拾出來,到時候你在搬過去。」
青年沒有說話,陳青就當對方默認。
晚上他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