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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斯年就更加是無動於衷了,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混帳!」凌鴻文厲聲道。
聽到這句話,凌斯年竟然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來,甚至頗有禮貌。
「您怎麼有時間來這裡?」
「雜種就是雜種!」凌鴻文拄著拐杖在原地踱了兩步,氣的臉上的皺紋都在顫抖:「登不得大雅之堂。」
凌斯年仿若未聞,還有心情掏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您說的沒錯,不過我是什麼無所謂,您現在這麼忙,還有閒情在我這個雜種這裡浪費時間嗎?集團董事會那邊應該還在等您的交代吧。」
凌氏集團旗下的子公司接連爆出了好幾件多年前的醜聞,樁樁件件都指向凌鴻文。
凌鴻文其人,能力魄力運氣都有,雖然這些年總是一副修身養性的模樣,骨子裡終究是專制狠辣的。
為了集團壯大很是不擇手段,喪盡天良的事情做過不少。
單就說其中一件,當年凌氏集團搞房地產的時候,因為幾戶人家不肯搬走,半夜直接強拆,那幾戶人家直接埋在了磚頭水泥底下,這事兒當年也鬧出了些風波,最後因為凌鴻文運作得當也不了了之。
那個網絡不發達,凌鴻文又慣會做表面樣子。
類似的事情發生過不少,但每一次都被壓了下去,最後直接被埋沒在時間的長河裡,無人再次提及。
眼下不知道是誰,將這些事情都爆了出來,雖還未有直接性的證據,但凌氏集團的股價大跌。
這些確實能讓凌鴻文煩心,不過他到底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也足夠自負,這些事情時間確實也隔的太久,沒有證據,所有的一切都還算在可控範圍內。
比起這些,眼下凌斯年的事情更令他惱火。
今早有人寄過來照片,照片裡全是凌斯年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親密畫面。
他自詡儒商,容不得一點污點,尤其是凌斯年,他唯一認可的孫子。
三年前的事情他不准許發生第二次。
「人在哪裡?」凌鴻文問。
臉上笑意斂去,凌斯年淡聲回覆:「我不懂您在說什麼。」
視線凌厲的掃視了凌斯年一眼,凌鴻文直接對帶來的人示意了下,那幾個人衝進了別墅,開始在各個房間搜查。
凌斯年並未阻攔,他神色未變,甚至還能拿出做小輩對長輩的尊敬:「天氣冷,您要不要進去喝杯茶——」
話說到一半夏然而止,凌斯年看著從對面角落裡走出來的陳青,笑意瞬間僵住。
其他人自然而然的也都注意到了,包括凌鴻文。
身後追趕陳青的保鏢姍姍來遲,見到當下的情景,一時間站在原地,不敢擅自上前。
原本應該被帶著離開的人此刻出現在這裡,凌斯年的臉色也跟著難看了起來。
陳青在凌鴻文和凌斯年的一側站定。
他下意識的去看凌斯年,視線在看到那道紅腫的傷口時停頓了下,又很快的移開。
最後他看著面前的凌鴻文,猶豫了下,似乎不知道如何稱呼對方,索性直接道:「您好。」
凌鴻文不答,只雙手交握著手裡的拐杖,面容冷漠。
在凌鴻文眼裡,陳青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和陳青對話有失體面。
陳青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事實上他現在也不太在乎這些。
現在他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找到安安,然後帶著孩子離開這兒,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走了出來。
「我是被凌斯年強行扣留在這兒的,您能不能讓我離開。」
陳青說的很快,他剛剛在角落裡也看明白了,眼前這個老人應該就是凌斯年之前說過的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