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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走得跌跌撞撞的,被男人卡著後脖頸像只待宰的小雞仔,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觸到男人的哪一根神經,他不過是太疼了,這才沒忍住向人求個軟,討個好。
可什麼時候起,他的眼淚對顧亦銘來說也成了犯罪
第21章 鞭罰
許苑被男人一把推到獄警面前,獄警還沒開口,顧亦銘撂下一句冷冷的一句:「找個沒人的地方。」
獄警的臉色微變,他身後的車間不少囚犯在裡面休息,一會還有其他支路的犯人要過來集合,這荒山野嶺的讓他上哪兒找沒人的地兒。
獄警面色犯難支支吾吾道:「這裡面都是休息的囚犯,一會還有」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亦銘打斷了。
「清了。」
兩個字擲地有聲,伴隨著頂級alpha能將人撕碎的震懾力。
獄警是知道顧亦銘的,這尊大佛他巴結都來不及,哪還敢得罪,戰戰兢兢地掏出對講機。
沒過十分鐘,獄警走了出來,沖顧亦銘點了點頭。
「顧先生!」
獄警叫住了男人,他的視線落在男人手中啜泣成一團的小傢伙身上,突然生出一絲不忍。
顧亦銘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偏過身語氣不虞:「何事?」
獄警連忙收回視線,討好顧家大少的念頭這就戰勝了那點良心。
他從腰側遞出一串鑰匙,恭敬道:「二樓最後一間是臨時看押房,裡面『工具』齊全,您是否需要?」
他刻意加重了工具兩個字。
男人的視線落在獄警的掌心,黑沉沉的眸子裡看不出喜怒,就在獄警手抖到快要拿不住鑰匙時,手上驀然一輕,男人轉過了身,拎著可憐的小傢伙直奔二樓
許苑被勒得差點窒息,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顧亦銘連拖帶拽地帶到了二樓。
紅磚黑泥壘成的封閉單間坐落在走道的盡頭,黑色鐵門布滿斑駁鐵鏽,像張著嘴等著吃人的凶禽惡獸。
許苑沒進過這裡,但先前有多少和獄警犯沖的囚犯被帶了進去,出來的時候無一不乖成狗,獄警指著往東不敢往西。
「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求求你顧哥,我不要進去」許苑嚇得直搖頭,未知的恐怖將他的理智吞沒,撅著小屁股不管不顧地抱住男人褲腳。
男人眉頭一緊,深深吸了一口寒氣。
等許苑意識過來鬆了手,看著自己兩手沾滿的黏膩血跡,他才意識到這些血是顧亦銘的。
許苑急得腦子一熱犯了糊,忘了自己現在和顧亦銘身份懸殊,竟直接伸手將男人的褲腳掀了起來。
黑色西裝褲下是淋漓的玻璃割傷,血珠子不間斷地往外滲。
那是顧家金山玉石堆砌出的大少爺,是許苑至幼時起便稚嫩摯誠跟隨的人,數年如一日的放在他心尖的位置仰望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淚水已先一步湧出許苑的眼眶,豆子一樣咕嚕咕嚕往外冒
「哥哥你受傷了」
少年貼著男人的小腿,真心實意地心疼,他不受控制地朝著男人的傷口噓氣,虔誠地有如信徒在朝聖之路途中每一次四面貼地的頂禮膜拜。
顧亦銘動作猛地一頓,他像是不可置信地看著身體幾乎貼到地面的少年,眼睛裡有什麼濃得要滴出來
直到少年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像被燙到一樣收回手,小喃楓梨渦抿出一臉苦澀:「對不起,是我忘了自己的身份。」
顧亦銘沒說話,目光沉沉地看著許苑,萬千情緒逐漸歸攏,在某一瞬間井噴出來,是要將少年撕碎的滔天怒火
黑色皮鞋勾起少年尖瘦的下巴,以一種極其輕賤的姿勢,「許苑,怎麼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你就是玩不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