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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苑偏過頭,這才發現身旁放著一張同樣的病床,病床上躺著的是眉眼緊閉的李子沫。
而醫生正將從他身體裡面抽出的東西,一點一點注射進李子沫的身體裡。
如同以命續命
站在一旁的顧亦銘似乎是憂心心上人疼了,他高大的身影微微彎曲,拉著oga綿軟的手,像在在給予這世上最為情根深種的安撫。
許苑愣愣地,一眨不眨地看著
慢慢反應過來,不是噩夢
種種傷痛和折磨,全都是真的。
凌空飛起的潔白水鳥折翼在許苑的眼中,細碎的淚珠從他簌簌的睫毛間隙滾落,他被現實的重石狠狠砸進坑底。
許苑張了張嘴,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心臟像是跟著被抽乾的東西一同去了。
他的身體被做成了空蕩蕩的墳塋,洶湧愛意同漫漫時光一齊破碎肢解,一股腦埋了進去。喃楓
沿途的風像個碎嘴的說書人,到處講述少年的不圓滿
吶,瞧這裡啊,葬著一個心死的未亡人。
許苑本就瘦弱,加上長期的精神身體雙重折磨,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的沙漏,表面看起來只是更加蒼白孱弱了些,實則內里一天一天的空了下去。
強制抽取腺體帶來的最直接的後果便是數症並發,嗜睡,持續性低燒,發情期紊亂,乾嘔伴隨抽搐。
許苑摸了摸小肚子,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寶寶的頻率了。
他模模糊糊地想,寶寶也變得和媽媽一樣嗜睡了。
到第三天抽第三針的時候,許苑的狀態已經差到不需要再綁住他的手腳,他就像一灘軟泥爛在病床上,長針輕而易舉地戳破腺體,抽走他的身體裡所剩無幾的能量。
身體的反應也變得更加劇烈鮮明。
這一方頭痛伴隨著乾嘔衝擊著他的視網膜,眼前一片一片的發黑,就連耳朵里也交織著嗡嗡的響聲。
而紊亂的發情期又在他的骨髓里作惡,身體裡像是飛進無數火熱的小蟲子,吃掉他的理智。
甚至顧亦銘隔著床簾安撫著他的oga所釋發的信息素都能輕易的挑逗許苑敏感的身體,身體像化成一灘滾燙的水,想被觸摸,克制不住發出哼吟。
許苑的動靜吸引了陪伴在隔壁床上的顧亦銘,感受到男人的身影停在了自己的床前。
天知道許苑是怎麼樣將自己嘴唇咬得出了血,才沒有在男人冰涼的手指觸碰下,主動把自己被情慾燒得滾熱的身子抬起來,送進男人的手中。
男人停止了觸碰,許苑聽到一聲極其不屑的「哼」聲。
許苑眼睛看不清楚,但他能想像出顧亦銘會用怎樣的一種眼神看待自己,又如何冷眼他的無助和難過,嫌他像一隻發情發lang的母狗
正當狼狽和羞恥折磨的許苑坐立難安時,他聽到了隔壁床輕微的摩擦聲
「醒了?」
「沫沫」顧亦銘大步走到李子沫的病床前,注意到oga轉動的眼球,顧亦銘頭也不回地走出病房,「醫生!」
意識到病房裡只剩下李子沫和自己,許苑身體裡攢著一股勁,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拖著綿軟的雙腿走到落地窗前,勉強看到所在的樓層並不是很高,下面鋪著鬆軟的草坪。
許苑知道,這是自己唯一可以逃跑的機會。
他狠狠一下撞在了桌角上,用疼痛刺激自己清醒起來,然後抬起汗濕的身體,翻過欄杆。
許苑狠狠咬住自己的舌,縱身一躍,抓住了樓體中間的排水管。
好不容易滑到二樓,許苑勉強攢起來的力氣已經消耗無幾,小腿肚都成一團,細瘦的小身子不上不下懸掛在空中,像投降的小白旗
私人醫院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