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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桑罵槐,氣的冬香幾次想擼起袖子干一架,又顧忌這是宮內,明日又是太上凰生辰,傳出去了總是要鬧笑話的,忍著沒發作。
「魯卡靼將軍可得了北羌的金礦?」江安卿看似無意的提了一嘴,神情似笑非笑的瞧著,看的魯卡靼渾身不舒服的冷下了臉。
北羌不過一個州,哪裡來的什麼金礦,不過是侵略找的藉口罷了。
不過總不至於什麼油水好處都撈不到,魯卡靼出兵前還指望著撈點寶貝來,哪知道宮殿裡頭空蕩蕩的,氣急敗壞火燒北羌宮殿的事誰人不知道,那滾滾濃煙直衝雲霄,藍天白雲被熏然的黑壓壓一片。
送往金鳳的東西是什麼魯卡靼猜不到,但左右不過是金銀財寶、書畫字跡等玩意。江安卿如何能不知道這件事,分明就是拿來嘲笑她的。
魯卡靼面子上掛不住,不甘示弱的回嗆,「太上凰還有心思在意亡國的北羌有沒有金礦,我還以為你一心只撲在尋長公主身上。」
想到被打的落荒而逃的人是江安卿的孩子,魯卡靼心中便覺得痛快了不少。
「沒想到魯卡靼將軍如此在意本宮。」外頭傳來高昂的回話。
魯卡靼轉過身去眯著眼睛,刺目的陽光下江輕意緩緩而來,進殿後先給江安卿行了禮,而後笑眯眯的看向魯卡靼,「西涼人記性總是好的,三番五次的找本宮,只是本宮歸心似箭,拒了魯卡靼將軍人的約,將軍可莫要怪罪。」
江輕意被接走後魯卡靼不死心的派人去暗殺,中被裴瑛雪明里暗裡折了不少兵,恨的她牙直痒痒,到嘴的好機會白白飛了。
「長公主無事就好,也不枉費那群拼死保護你的忠誠了,想必北羌國上下的亡魂也得安息。」魯卡靼說話咬著後槽牙的笑,專門挑著人最痛處戳,見江輕意臉色白了,心情大好。
抬眼看了眼不悅的江安卿,自知還在金鳳內不可太過於囂張,見好就收道,「太上凰接見了不少人了,我就不多留,明日定然帶著賀禮前來赴宴。」
魯卡靼轉身離去,冬香望著其健碩的背影,「臣等諸國離去,找個機會暗地裡派幾個蒙面的堵魯卡靼回去路上,蒙著麻袋給她打上一頓。」
說完又自覺不妥的看向江安卿,張了張嘴到底是不願意放過魯卡靼,不願意放棄任何能教訓她的機會。
「那可得找幾個武功高強的,不然這麻袋可套不上去。」江安卿笑著回她,又招手讓台階下的江輕意上來,鳳眸仔細的打量過孩子,瘦了,也黑了不少。
再見至情千言萬語道不出心中委屈,江輕意眼眶逐漸泛紅,視線模糊起來,如被欺負的孩子般想在母皇身邊放聲大哭,告訴她這一路來受到的委屈。
顧忌著母皇生辰是喜慶的日子,又不好意思在冬香姑姑面前孩子氣的丟人,憋著一股勁抿著嘴巴不說話。
「冬香你先下去吧。」江安卿似有所感,冬香知曉母女倆要關上門說知心話,看向長公主的眼中帶上絲欣慰,這群孩子啊總算是有明白太上凰苦心的了。
冬香出了太和殿立馬有管事的宮女迎上來,笑呵呵的對她噓寒問暖,阿諛奉承。冬香早習以為常,不拒也不搭理,「鳳主要同長公主促膝長談,你們一個個的看著點,別放了人進去,也被貓著偷聽的。」
殿外看守的宮人連忙應聲的,自覺的離雕花木門遠了幾步。
空蕩蕩的宮殿富貴又莊嚴,只聽見壓抑著的低聲抽泣瀰漫在宮殿內,江輕意失了長公主的派頭,伏在母皇膝頭哽咽,「左斗光為了保護女兒,一條胳膊廢了,從此後怕是跟武將無緣。那些護著我逃亡的將士也死在了箭雨之下,連屍體我都帶不回來。」
江安卿低垂著眼眸輕輕拍著江輕意的後背,沒有責怪,沒有問責。即便是勞累了一天下來,她仍舊打起精神安靜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