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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母皇也對養心殿茶房李德貴的死有所耳聞,原本一個奴才的死活沒什麼好在意的,據目睹的太監說李德貴的死格外慘烈,一傳十十傳百,鬧的宮裡頭人心惶惶,還冒出了鬼神之說。」江月谷再次看了眼低垂腦袋站在旁邊的景一,後者無知無覺的守著眼前三分地,「朕覺得有必要重振宮內風氣。」
「奴才的心思什麼時候需要主子來解惑,往後再發生鬧人心的事,難不成陛下一個個調查,一個個給說法?那陛下是治理金鳳,還是治理後宮?」普天之下敢如此對女帝說話的,怕也只有壓著女帝一頭的太上凰了。
江安卿察覺到江月谷臉色不悅,拍了拍她的手背,「鬼神之說無稽之談,孤見識過血流成河,真有鬼神也是孤第一個見到,哪裡輪得著在宮裡的他們?」
「陛下應當想如何馭人,而不是被迫妥協的給說法,天底下哪有事事都有說法的。」
江月谷沉默了片刻,「女兒知道了。」
「景一去奉杯熱茶來。」江安卿吩咐,「時候也不早了,外頭雪正大著,陛下不妨在孤這兒用完午膳再離開。」
「也好,聽母皇的。」江月谷。
第32章 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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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雪勢逐漸減小, 快點年關政務繁忙,用完午飯後江月谷就辭別鳳主,飯後散步並沒有喊來轎輦, 一行人同陛下一起步行前往養心殿。
宮道上的宮人抓緊雪停的間隙清掃宮道上的積雪, 厚厚的積雪堆積在兩旁, 讓出一條青石板路來。
翠巧舉著傘落後一步的為陛下撐著,縈繞在心頭的不解出了仁壽宮終於能問出口了,「陛下,依照小的看, 李德貴的死卻有蹊蹺,他半身不遂的如何能把自己吊死在剛好和身高差不多的位置上,裡頭必然有人為。」
江月谷冷笑, 北風颳在臉上生生的疼, 「朕怎麼會不知曉李德貴的死有蹊蹺,可母皇不願意計較, 朕如何計較?」睨視了她一眼, 「母皇說的也不無道理,朕是天下之主,何時奴才能向主子討要說法了?」
「小的多嘴了。」翠巧輕輕拍了下嘴。
「你跟在朕身後久, 見到的事情也多, 比旁人多幾分機靈。母皇到底是護著人的, 也奇怪了, 竟是個太監。」後面的話江月谷嘀咕聲小,只有湊的最近的翠巧聽見了, 明鏡一般的心瞬間瞭然陛下口中說的是誰。
看來往後要對鳳主身旁的那位景公公客氣些。
越往後頭天氣越冷, 雪徹底停下已過去三日。地龍燒的火熱下江安卿的被子裡還要塞兩個湯婆子, 無他, 長年磨損下關節早不符合年齡,平日裡不覺得,一道寒冷潮濕的冬天就會隱隱作疼。
除非是在溫暖的地方呆著,尚且能緩解一二來。
這幾日疼起來江安卿連羅漢榻也坐不得,全靠著湯婆子和金絲棉花絮的護膝熬著。
慢悠悠的睜開眼睛,恍然間已是天亮,熱氣蒸的面色白裡透紅,渾身散發著懶洋洋的氣息,墨色的長髮披散在身後,正抬眼看向端著熱水進來的冬香。
「您醒了,臣正有事要同您匯報。」冬香擰乾帕子走上前來,面對懶散的鳳主並不奇怪,每年冬天總有那麼幾日鳳主身體不舒服,自覺的拿起帕子替她擦臉,「裴瑛雪前幾日便來了書信說往京城趕了,估摸著日子也該到了。」
江安卿微仰著頭,聽聞後嗯了聲,「外頭雪停了?」
「停了。」冬香。
「既然如此便去一趟軍營,也好活動活動筋骨。」江安卿揉了揉肩膀。
若是放在天氣好的時候,冬香樂的鳳主多動動,可雪後寒不是說著玩的,不贊同道,「也不必您親自去一趟,我和秋菊兩人跑一趟就行。」
江安卿掀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