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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是嬉笑打鬧聲,有人動了心思的想上前伺候,皆被景一喜怒無常的態度退卻。
身處於花樓之中雖不清楚朝中的動向,但見過的人可只多不少,什麼人是有錢的冤大頭,什麼人是裝闊的窮老冒,又或者什麼人是萬不能得罪的貴人。
景一身上不經意流露出的肅殺之氣,仿佛下一秒就能揮刀斬了不喜之人,這樣的人誰敢上前去伺候討好的。
萬一惹怒了,腦袋就得分家。
忽的景一目光落在街道上一個抱著深藍色布包人的身上,眉頭漸漸擰了起來,認出了是那晚借船的漁人。
漁人三步一回頭,鬼鬼祟祟,懷中還抱著東西,轉身進了一家當鋪中,景一收回視線,「既然各位大人無事再問,先行告退了。」
紛紛站起身挽留,景一一個沒搭理的轉身離開,守在門口的保寧立馬跟著師傅一起下了樓。
景一一走包廂內氣氛瞬間變了,有性子耐不住的已經破口大罵,左一口閹人,又一口奸臣的。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惶恐眼中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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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寧回頭看了眼包廂,側身避讓上樓的客人,低聲詢問道,「師傅,要不要給口無遮攔的一點教訓。」
那些人自以為背後說人便不被知曉,實則整個京城內都是糾察處的眼線。
「上不得台面的傢伙罷了,連糾察處動手的資格都沒有。」景一的杏仁眼微微眯起,徑直走進了漁人進入的當鋪之中。
當鋪內正發生著激烈的爭執,當鋪老闆連忙擺手推開送來的藍色包袱,任由漁人說破嘴皮子也不敢收的。
漁人著急的額頭冒汗,見包袱漏開一角,露出裡頭金子做的首飾,連忙左右看了看謹慎裹起來。
「這東西真沒主,你放心!」漁人迫切道。
當鋪老闆還沒見過那麼難纏的人,當即說道,「有沒有主暫且不論,你這飾品的做工精細,一些的工藝還是宮裡頭才有的,你這讓我怎麼收?」
「宮裡頭?」漁人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落在漁船上的值錢首飾是宮裡來的東西,難不成那晚上的貴人是宮裡的?
想不得那麼多了,東西在她手裡沒得用,華貴的首飾戴不出去的,只盼望著來當鋪典當了換銀子,哪想著當鋪不敢收啊。
景一進門便聽見了兩人的說話,下巴一揚保寧上前笑容溫和的拍了下漁人的肩膀,漁人頭一次帶貴重的東西進城,嚇的一哆嗦,惶恐的瞧著身穿不凡的男人。
漁人結巴,「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家大人找你有事。」保寧話音落下,漁人順著視線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景一,一下跟那天晚上的人對應上,腿都軟了。
那天晚上其實看的並不真切,只曉得是個有錢的郎君。現在青天白日連頭髮絲都看的一清二楚,身上的穿著和腰間別著的佩刀,就算是再愚笨也知曉是個當官的。
膝蓋一軟就要跪下去的,被身側的保寧一把拉著提了起來,別看保寧是個男子,手勁卻不小。
常年宮裡頭看苦活累活,到了糾察處後又系統的練習防身之術,對付手無寸鐵的人綽綽有餘。
櫃檯後的老闆看架勢不對,推開隔斷出來,恩怨什麼的管不了,可別把她的鋪子給砸了。
陪笑臉道,「大人……」
話還沒說話,景一開口了,「她包袱里的東西你看了嗎?」
老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悠,拿不準是什麼意思,只能如實回答,「看了,是首飾,看樣式和做工是宮裡頭出來的。」
立馬撇清關係,「知道是宮裡頭的,我可沒敢收,正準備把人趕出去呢!」
保寧嗤笑聲,「收了你的腦袋就不在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