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第1/2 页)
怪不得鳳主一直沒法子完全放權,前前後後的為江月谷盯著。
「那依母皇所見,朕應當追究此事,向蒙古王的那些騎兵追責。」江月谷道。
「陛下要時刻記住,你的臉面就是金鳳的臉面,千萬的士兵駐守在金鳳各個要塞,為的不是看見女帝被他人欺辱,依舊忍氣吞聲。」江安卿耐著性子,「且按照孤說的做,不必直接下旨責罰那些騎兵,而是讓蒙古王替陛下懲罰,賠償受到傷害的百姓。」
江月谷,「朕知曉了。」
·
很快有宮人來報蒙古王帶著人來了,只見一位身量極高的女人大步走進太和殿內,身上穿著的是綢緞和動物毛皮縫製的衣裳,脖子上帶著嬰兒拳頭大小的各種漂亮石頭,每一顆渾然天成,價值不菲。
而後頭跟著的一位男子,想必就是信中提到的日斯坦萊了,乍看之下跟日達木子眉眼間有幾分的相似。
蒙古王行草原禮,賜座。
江月谷率先發話,「原本蒙古王來朕這兒做客是件美談,可你手下的騎兵剛入城便在街道縱馬,踢翻了不少百姓設立的攤位,朕於情於理都是要為她們討要說法的。」
蒙古王臉上的笑容一僵,下意識的看向了江安卿,江安卿安靜的喝茶置身事外,並不打算參合。
蒙古王撫掌大笑,「這群騎兵都是跟隨多年的親衛,無法無天貫了,等回去就讓她們出錢賠了攤鋪。」
「如此甚好。」江月谷給面子的笑了下。
談話間宮人帶進來一人,日達木子穿著北羌形制的禮服,行的禮依舊是北羌皇室之禮。
和日斯坦萊對視時不由兩人皆紅了眼眶,千言萬語壓在心頭,再見時已是國破家亡,子民散落各地,恐怕已經融為了她國之民。
「孤知曉你和你的表兄有許多話要談,這些日子你們便好生的聚聚吧。」江安卿視線在兩人之前來回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垂下眼睛。
·
慶祝的宮宴之上,跟隨蒙古王一同來了還有她帶的十三位舞郎,不同於金鳳舞蹈的飄然欲仙,乃是熱情洋溢奔放的表達慶春的舞。
一時間宴會上熱鬧非凡,情緒被歡快的奏樂舞蹈所感染。
不合時宜卻又堅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鳳主,不可貪杯。」
江安卿無奈的把舉到唇邊的銀質酒杯放下,略帶幽怨的回望他,「你瞧瞧,哪家的官員被那麼管著?」
「蒙古王的妾室日斯坦萊都沒敢管著她喝酒的,難不成孤的地位還不如她?」江安卿說什麼,在景一這兒都沒用,笑而不語的不答話,怎麼說都不讓江安卿再嘗酒味。
江安卿逗道,「罷了,罷了,你替孤喝了便是了。」
杯子是江安卿喝過的,意識到這點的景一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起,耳朵根浮現一抹紅暈。
大庭廣眾之下拿鳳主喝過的杯子喝酒,似乎有些太過於曖昧……
景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江安卿,見她調笑之色,大著膽子接過,動作幅度極小的飲了乾淨,離開時殷紅的舌尖借著袖口遮擋,舔了口杯沿。
自以為遮掩的很好,殊不知全落入了江安卿的眼中,玩笑色蕩然無存,纖長的睫毛垂下遮擋住黑沉沉的濃墨。
接下來江安卿找著法子的給景一灌酒,其實即便不找藉口,只要她一句話,景一喝到吐也不會多言一句。
在不斷攻勢下,很快景一的雙頰浮現坨紅醉態,能站穩全靠著迷糊的意志力,江安卿見差不多了,便提前離席。
·
喝多的景一不忘自身職責,扶著江安卿出了保和殿,腳步虛浮之下還堅持跟上江安卿走路的步伐,時不時搖晃下露出懊惱的表情。
宮道上晚風徐徐,江安卿會推了跟在後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