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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匆匆一瞥,景一心中又酸了起來,冬香秋菊兩位姑姑不知道去替江安卿辦什麼事,已經快三四天沒見著人了,整日貼身伺候的只有景一一人。
此時江安卿獨坐圈椅,身後空蕩蕩的連個宮人都沒帶,而向另一端的陛下看去,陛下身邊花團錦簇、宮婢環繞、噓寒問暖、輕聲安慰。
景一不受控制的吸了吸鼻子,幾乎快小跑著站在了江安卿身後,大膽的彎下腰身道,「小的回來了,主子放心,君後一定會平安的。」
一聲嬰兒啼哭劃破秋日悲涼,眾人高懸著的心踏實的落了下來,江月谷幾乎同一時間站了起來往裡頭走,宮人喜笑顏開的抱來孩子給陛下瞧,圍著嬰兒嬉笑斗怪。
江安卿沒湊過去看孩子,緊繃著的神經鬆懈下來,又恢復了懶洋洋的姿態靠著椅背,垂下的睫毛輕輕顫抖著。
江氏一族的第一個皇室孩子。
歡愉的氣氛沒能感染啊到江安卿周邊,靜月授君後命前來傳話,聲音不大只有她們兩人能聽見,「君後讓小的跟太上凰道歉,沒能誕下皇女,有愧於江氏一族。」
「不論皇女皇子都是皇室子弟,讓他好好調養身體,來日方長。」江安卿在景一攙扶下起身,「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來仁壽宮尋孤。」
靜月感激應聲。
倘若君後誕下的是女兒,那將會是陛下的嫡長女,地位身份是何其尊貴。
是個兒子,前朝禁苑恐怕都鬆了一口氣。
第16章 016
◎「落下殘疾孤就砍了李德貴的腦袋。」◎
一雙纖纖素手拆開了蠟封的信件,鳳眸上下快速掃過。
冬香在旁說道,「臣打聽了普華寺的僧人,這段時間長公主一直拜訪沈貴君,就在前天沈貴君終於同意相見了,父女倆的談話在屋內不得聽見,只知道長公主出來後臉色很差。」
江安卿沒說話,將信件攤開給了冬香看,冬香拿起一眼認出了是秋菊的字跡,向下看去時神色凝重了起來,「長公主想攛掇劍南總兵左斗光反!」
「她不清楚左斗光是孤的人,就憑左斗光對她的出手相救,愚蠢的把殺頭的事情袒露。那城外私養的三千精兵怕就是為了脅迫孤閉嘴,逼陛下退位的。」
江安卿的語氣似乎並不責怪江輕意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反倒是對江輕意輕信於她人、交付弱點而感到失望。
「那我們要干預嗎?」冬香問的小心翼翼。
「恐怕江輕意堅持不懈的去見沈夜瀾說的也是這事,她的父親可比她聰明多了。」江安卿側眸見冬香給自己倒茶,脫口而出的問,「景一人呢?」
冬香眨了眨眼睛,還沒能從談正事轉換為閒談,手腕一提拎起茶壺回道,「回主子,他應當是去探望李德貴了,臣還查到景一時常接濟李德貴。」
「李德貴是他師傅,孝順是應當的,不過就那麼點月錢還接濟給李德貴。」最後一句說的聲音逐漸小去,冬香側著耳朵都沒能聽清楚。
白日的直房人煙稀少,留下的也是守夜休息的太監,半身不遂的李德貴躺在院中搖椅上,深秋的風吹拂過凹陷的面頰,閉著眼睛在打盹。
景一來的無聲無息,坐在四方凳上並不著急叫醒李德貴,仰頭望著院中一棵兩人環抱的枯木。幾年前有道雷劈了下來,直奔著這棵樹而來,自此後原本的宮殿改為了太監居住的直房,這棵樹到了春天也再沒生出半點綠。
不乏有太監注意到景一,他現在可是宮人私下議論的傳奇人物,巴結上太上凰後沒幹到一年就把原本仁壽宮的蔣掌事給擠了下去,可不得是滿身本事,深得太上凰喜愛。
李德貴慢悠悠睜開眼睛,年紀大了老態藏不住,精神不濟總是打盹的。
眼珠子轉動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