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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驚的馬兒無法控制的向懸崖處跑去,縱身一躍是萬丈深淵,腦子不斷阻止著口唇繼續說話,可景一哆嗦著停不下來,「您可憐可憐小的,讓小的喘口氣,那麼多人一下湧出來,小的心疼。」
說的胡言亂語,摸不著頭腦,可江安卿聽懂了其中含義,一向泰然自若的太上凰出現了窘迫,表情凝固在臉上,看著面如紙般蒼白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人,生出煩躁之心。
「你喝醉了。」掐著景一的雙臂輕而易舉的拎著人扔上了床,胡亂的拽過被子將他裹起來,「明天早上希望你別忘記今晚說過的話。」
今夜無月,厚重的雲層遮的不見半點星光,江安卿奇怪的在門口站了一會,扭頭看向躺在被子裡鑽出毛茸茸腦袋打量她的景一,被發現後景一連忙拉高被子遮蓋住臉,不吱聲的一動不動。
江安卿心中發笑,剛情緒高漲的聲音快掀翻屋頂的人,此刻卻害羞成這副樣子,要是明早酒氣散去估計得羞恥的咬舌自盡了。
次日江安卿醒來後罕見的沒等到前來伺候更衣的景一,而是冬香為她洗漱整理髮髻。
冬香和景一的伺候大差不離,但江安卿還是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比如梳妝時能透過銅鏡瞥見景一眼中的眷戀,系腰帶時能觀察到景一眼尾處並不明顯的小痣。
江安卿驚奇的發現她已然是習慣了每天被景一伺候著,甚至於有些樂在其中。
第20章 020
◎「回去後我一定跟母皇認錯。」◎
秋風蕭瑟,卷著風沙和血腥味直往人鼻子裡灌,嗆到喉嚨如砂紙般難挨。
北羌國原先是一個村落,借了江安卿皇女時討伐十州的影響,翻身自立門戶,一州府成一國。建國不過短短十幾載的時間,集齊全國上下人力兵力都是抵不過有近六十年沉澱的西涼半月全面進攻。
江輕意領著後援軍趕到時北羌國牆已是殘垣斷壁,百姓哀嚎遍野四處逃竄,城牆上的士兵抱刀而眠,一夜的抵抗下精疲力竭,州內飄著濃濃死氣。
金鳳軍隊的前來無疑是北羌眾人的主心骨,江輕意騎在戰馬之上,身穿麒麟鎧甲面露不忍,那一雙雙空洞的眼神中逐漸燃氣希望的火苗,燒的她渾身滾燙。
見過北羌國主後,回到暫時歇腳處的江輕意發了好大一通火,茶杯瓷盞砸的粉身碎骨,嚇的守門的士兵目不斜視,筆挺的站在外頭。
左斗光的出現如同救星,士兵趕緊放她進去安撫長公主,大敵在前,身家性命全掌握在領導人手中,心裡頭怎麼能不擔憂害怕。
左斗光把門關了嚴實,拿來掃帚一點點將地面打掃乾淨,「殿下倘若是心中不快,大可跟屬下排憂解難,何苦將好好的東西砸的稀碎。」
「母皇她就是生我氣,故意讓我帶兵來援助北羌,長個眼的人都能看出來北羌已是強弩之末,恐怕是想讓我死在這場戰爭里。」江輕意胸膛起伏,呼吸粗喘,盯著手腕上的南紅瑪瑙好幾次想摘下,手碰到時又捨不得了,「或者我僥倖活下來,再回金鳳定我罪。」
左斗光抿唇並不贊同,卻並未解釋什麼,而是講了一個故事,「屬下當年跟著太上凰南北征戰,有次大雪封城糧草短缺,敵人就在外堵著我們沒法出去,只能等待寒冷和死亡,已然是回天乏術。幾次敵將向還是皇女的太上凰遞勸降書,只要太上凰投降變能有數不清的珠寶和至高無上的地位,敵國國主親自文書希望太上凰能歸她們國家所用。」
母皇的事跡江輕意倒背如流,卻沒聽過這件事,連忙追問,「母皇肯定不會投降。」
「是的,太上凰拉弓射死了前來送信的使者,又一箭射斷了敵方旗杆,只道她生死枯骨也斷然不會叛國賣民。」左斗光說著激動了起來,「當時城裡士兵士氣大振,燃起了生的希望,其實太上凰早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