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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一段視頻已經反覆播放好多遍,賀嚴終於按下了暫停鍵,他沉思了一會兒,抬眸看向柯亞,終於還是開口道:「他離開的前幾天剛找我要走一張卡,說有些要緊的東西想買。」
柯亞聽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小心翼翼問賀嚴:「您現在是想要凍結那張卡,逼」她頓了頓,調整一下措辭,「迫使賀涵少爺回來嗎?」
賀嚴卻搖搖頭,「世間沒錢寸步難行,我不會叫他吃苦,自然沒這個打算。」他握著角落裡的手杖站起來,緩步走到落地窗前。
這裡是賀氏的最高層,窗外就是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地帶,賀嚴俯瞰著這座城市,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在他眼裡變得很小,行人更是只有豆丁點那麼大。
「我有時候會想,自己會不會真的做錯了。」賀嚴忽然開口,眼睛仍然開著窗外。
柯亞識趣的接過他的話,「您對賀涵少爺很好,當然沒有什麼過錯。」
賀嚴只是笑笑,手杖輕輕敲打著地面,「你不明白。我總以為把他想要的都給他就是彌補了,但其實他真正想要的,我從來都給不了。」
後面一句話,他看起來是在對柯亞說,眼神卻飄到了更遠的地方,倒好似是說給自己聽的。
最後,賀嚴叫住柯亞,「把現在要緊的文件整理完交給我,再把我之後三天的時間空出來,等查到賀涵最後消費的地點在哪兒後,我們即刻啟程。」
柯亞以為自己聽錯了話,詫異道:「啟程?boss,您要親自去找賀涵少爺?」
賀嚴沒再說話,只給柯亞遞去一個「正是如此」的眼神。
和z市闊別了一段日子,周霖有些不太適應這裡的溫度。
「阿嚏!」他揪出抽紙盒裡的最後一張紙擦完鼻涕,而後裹著毯子癱倒在沙發上,臉上身上都透出不太正常的薄紅。
沒想到一回來什麼都還沒幹,先生了一場病,他是個平時不怎麼會感冒發燒,但一旦病了就有可能會元神大傷的體質,他從前天開始反反覆覆高燒,即便去醫院掛了水,現在也還沒好全。
「乖,來把藥吃了。」趁著公司午休時間跑回家的楚雲繹把周霖從沙發上拉起來,遞過去幾顆藥。
周霖虛虛的睜開眼,蔫了吧唧拿走楚雲繹遞給他的藥直接干吞下肚,接著再次躺倒,旁邊茶几上的水竟是一口未動。
楚雲繹看看那杯滿登登的水,又看看周霖干到出血的嘴唇,有些頭痛,他把周霖拽到自己懷裡,又把水伸到他面前,哄小孩一樣摸摸周霖的背:「聽話,生病要喝水的。」
周霖卻露出嫌棄的表情,頭倒在楚雲繹的肩膀上,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表示抗拒,「我不要。」他把頭偏在一邊,「喝了也會吐。」
前一日他燒的厲害,一點胃口也沒,就喝了點楚雲繹專門給他熬的粥,沒想到喝是喝下了,沒多久就吐了個昏天黑地。
「水是水,粥是粥,不一樣的。」楚雲繹的喋喋不休惹得周霖想捂住耳朵,他坐了起來,靠著沙發雙手勾住楚雲繹的脖子,他大概沒意識到這個姿勢有多曖昧,只自顧自的反駁:「你現在應該在公司,而不是在家教育我要喝水。」
熱乎乎的手腕就這麼貼在楚雲繹耳側,楚雲繹眸光微動,他擼了一把周霖長了些許但仍有些扎手的頭髮,「你這樣的姿勢可不是要我走的樣子,反倒像在勾引人。」周霖的眼睛要睜不睜的,聽到楚雲繹的話哦了一聲,迷迷糊糊笑笑,「對啊,就是專門勾引你的。」說著便又往前貼近一寸。
眼看周霖的鼻尖就要碰到楚雲繹的臉,他忽的停了下來,鬆開勾住楚雲繹脖子的手,義正言辭道:「不行,我不能靠你這麼近,要是你被我傳染,就沒人送然然去上學了。」
被撤回一個親吻的楚雲繹皺皺眉頭:「你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