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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掃射一片人,印寒趕緊捂住明月鋒的嘴巴,省得他被米桃和伊玖的眼刀扎死。
王岳揚連忙打圓場:「來來來下一盤。」
米桃憤怒地站起身,將牌扔在桌上:「按你這樣講,你覺得你能喜歡上誰?你整天和印寒待在一塊兒,不願意妥協,也沒有耐心了解女孩的心思,你談個鬼的女朋友!」
「啊這。」王岳揚尷尬地卡殼。
明月鋒靠著印寒肩膀,眼皮耷拉,小聲嘟噥:「不談就不談嘛,凶什麼。」他感到乾渴,呼氣熱燙,扶一把茶几站起身,「我去趟廁所。」
印寒趕忙跟上明月鋒踉蹌的腳步,瞧這傢伙迷迷糊糊的醉態,生怕他一頭栽進茅坑。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包廂,關上隔音門,沿走廊慢悠悠地踏進盡頭的衛生間。明月鋒拉開隔間門,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轉頭對印寒說:「你總親我幹什麼,我都沒有親過你。」
印寒仔細品味明月鋒的語氣,聽不出惱怒,倒聽出些莫名其妙的勝負欲,他說:「那你親我一下,咱倆扯平?」
「親兩下才算扯平,一下不算。」明月鋒斤斤計較。
「好。」印寒將明月鋒推進隔間,關門落鎖,站在小夥伴面前,黑漆漆的眼珠宛如兩顆水潤的黑曜石,「你親。」
明月鋒沒有失去意識,酒精溶解了道德的枷鎖,將潛意識中見不得光的小心思放大,他覺得此時此刻的他無所不能,故意借酒精的由頭做一些平時不敢做的事情。他湊近印寒的臉龐,近得能看清毛孔,印寒打小皮膚白皙,即使練出舒展勻稱的肌肉,皮膚也是健康的白裡透紅。
印寒先聞到濃重的酒氣,接著是柔軟濕潤的觸感,他緊張地摟住明月鋒的腰,頭皮發麻,一動不動,生怕打破美好的幻夢。
明月鋒慢騰騰地站直身體,說:「一個。」
印寒覺得親臉上實在浪費,他面對明月鋒,毫不客氣地收下小夥伴的初吻,唇瓣相貼,熱氣升騰。明月鋒「唔」了一聲,慌張地推開印寒,說:「你快出去,我要憋不住了。」
第48章 貓王
明月鋒記得聚會的最後,他們是由王岳揚的父親開車送至家門口,印寒扶他上樓,楚悠替他擦臉,熬了鍋綠豆湯醒酒。
「以後不能這么喝,聽到沒有。」楚悠說,「你看你叔叔都不喝酒了。」
「嗯嗯。」明月鋒點頭,「我們玩得有點過。」
喝過綠豆湯,明月鋒爬上床,攤平四肢,望著空白的天花板,回顧整個聚會,他抹了把臉。
玩得太過了,他竟然親吻了印寒。
像無數遍的春夢變成現實,這是不應該發生的行為。
這個動作可以在夢裡,但萬萬不可以成真,印寒不反抗,大概率出於信任,明月鋒猜測。到目前為止,十八年的人生,他們兩人好得宛如一體雙魂。印寒性格內向,除明月鋒外,沒有第二個親近的好朋友。
明月鋒的要求,印寒自然言聽計從,至於印寒的親吻,那不過是解圍的計謀,算不得數。
他們兩個,只能且必須,停留在「兄弟」的關係,不能更進一步。
明月鋒攥緊拳頭,楚悠和印誠久盡心盡力地養育他,教導他,不是讓他勾搭自己的兒子落得個斷子絕孫的下場。換句話說,印寒可以喜歡男的,明月鋒自己也可以喜歡男的,但他們兩個至少現在,不能一己私利攪和在一塊兒,摧毀過去幾十年的情誼。
人要知恩圖報,即便淡漠薄情如明月鋒,也該稍微遵守一下人類的底線。
於是第二天早晨,印寒推開門叫他起床,明月鋒雙手捂臉,裝模作樣地拖長聲音:「昨天你把我背回來的嗎?」
「不是,王岳揚他爸開車送我們。」印寒說,「你不記得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