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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一狠,直接跳了過去!
乾涸血塊的滑溜程度不亞於苔蘚,彌什雙腳都落在屋檐上了,卻被滑得整個人向後一倒,差點直接摔下旅館。
幸好她雙手纏著布條,緊緊扣住瓦片的同時還增加了摩擦。
「怎麼這麼對我啊!」
彌什雙手發力,纖細的胳膊不住抖動,「考完高數考引體向上,不如直接殺了我吧!」
眾所周知,彌什最討厭的科目,一是數學,二是體育。
尋常人進無限流不是保命就行嗎,怎麼就她不一樣,還得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啊!
說是這麼說,彌什最終還是搖搖晃晃,費勁爬回屋檐上。
當中也不知道梁硯行出了多少力,才把這個平日運動只有爬上鋪的女大學生給扶上去。她趴在屋檐上,後怕地吐槽了一句:「嚇死,差點就是第一個因為失足死在無限流的玩家了!」
穩住身形後,彌什才順著瓦片,慢慢爬到三島致死的地方。
越靠近那裡,血腥味越是厚重,彌什甚至能清晰看到尖角處掛著的內臟碎片,多得瘮人,如果這些血和肝臟都出自同一個人,那這個人必死無疑,根本活不了!
她將黏在血上的卡牌撕下來。
翻到正面。
…不是殺人鬼,也不是銀鑰匙。
而是那張,被彌什暗箱操作,送到三島手裡的防彈衣!
彌什跪在屋檐上,拿出自己的[防彈衣]。和她的卡牌相比,三島的[防彈衣]顏色很黯淡,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它原本是什麼東西。
難道…
一個想法從腦海里晃過,彌什及時抓住了它。
既然旅館是一個大的遊戲盤,那卡牌為什麼不能在現實使用?
也就是說,三島用自己的死,給彌什傳達了信息,又用[防彈衣]躲過了這次致命攻擊。夜深人精的時候,他拖著重傷的身體,一點一點爬回自己的房間。
這些凌亂的血跡,不是有人拖拽三島的屍體,而是三島自己弄出來了!
彌什抬頭看向三島的房間。
大大敞開的窗口靜悄悄的,裡面沒有燈光,也沒有人影動靜,只有黢黑且深邃的陰影。說不定還有一個胸口破個大洞的三島,像破娃娃一樣橫躺在房間門口,撲哧撲哧喘著粗氣。
彌什收回目光,暗下決心。
…她得去那裡才行。
不管三島是什麼東西,她得過去,搞清楚才死得明白。
不過從屋檐上爬過去,明顯不是一個好主意。
從剛剛開始,不知何處吹來的風大了許多,呼啦啦地灌得人腦子疼。
空氣中還瀰漫著莫名的酸臭氣味,像是從陰水溝里吹出來的陰風,讓人直泛噁心。
再呆下去,不是被吹走,就是被臭死。
所以彌什準備回房間,從旅館進入三島的房間。
她拉了拉腰上的床單,確認沒有鬆動後,便手腳並用地攀附在牆上,宛如考拉轉世一般,整個人蜷抱在水管上。
生鏽的管體散發出餿水惡臭,開裂的外壁蹭的皮膚生疼。
好在,離她的房間不遠了。
彌什慢騰騰順著水管向上爬,雙手攀在窗台上。
爬著爬著,她忽然感覺不太對勁,房間裡有那麼黑嗎?投到她身上的長柱形投影是什麼?
像察覺到什麼,彌什的視線緩緩上移——窗內,赫然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還有那把「曾經給予她無數安全感」的武士刀。
…多麼美好的好友見面啊!
只是一個站在窗前,一個吊在窗外,問題不大!
彌什扯出一個僵硬的笑臉:「哈嘍,你怎麼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