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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
陳燦掙扎著起床,她頭隱隱作痛,昨天的記憶一股腦的往她腦子裡鑽。
周放幫她擦臉,她啪了打了他一巴掌。
自己打開門一把栽到車底還怪周放。
讓周放背著自己從巷子走到別院。
陳燦把頭埋枕頭裡,在床上使勁扭。
救命啊,來個雷劈死她吧。
她為什麼要喝那杯酒,喝酒壞事啊啊啊啊啊
等最後在房門的記憶彈出來。
她停止扭動,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活像是剛被枕頭捂死。
「哥哥的長命鎖,下次喝了醉別再亂給別人了。」
她猛的彈起來,大口喘氣。
她摸胸口的長命鎖,低頭往下看,看不真切。
她猶豫了一下,手移到脖頸後,解開。
七歲那年她被周放救起暈倒再醒來,身上就多了這個鎖。
後來,外婆沒再把她送去爺爺那,把她送去了京榆城周家。
雖然遭受了兩年多的校園暴力,但比起二叔喝醉了就對她拳打腳踢,已經好很多了。
轉班之後,她幾乎再沒有過什麼不開心的事。
她一直覺得,是這個長命鎖帶給她的。
所以她從來沒摘下過它,十二年,從來沒有,幾乎成為一種執念。
她執著的認為,把它摘下,她就又要回到那段無助又痛苦的日子。
她沒想的她昨天竟然會那麼輕易的摘了下來,獻寶似的遞給了她。
還有他的那句,「哥哥的長命鎖,下次喝了醉別再亂給別人了。」
周放不可能在這事上騙她。
他說是他的,那一定是他的。
她捧著摘下來的長命鎖,第一次全方面的看它。
終於在長命鎖背後下方的蓮花紋路里找到一個不明顯的順著紋路刻的放字。
她抿了抿唇。
早該發現的。
這長命鎖到她手上就是個有點舊的。
可見周放小時候也不怎麼愛惜。
周家的每一代的小輩都帶長命鎖,她滿月時,紀奶奶和外婆關係好,也送了她一個,於是她也跟周家的小輩一齊帶。
長命鎖要帶足六歲,一人一個,沒了就沒了。
從來也沒有人和她說過,這是周放的。
只交代她要帶足十八歲。
用一個帶足六年的長命鎖去扶另一個的命格。
她猜測,可能這是,給不小心弄丟長命鎖的周家小輩一個補救的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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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燦出來時,正好撞見周放在她門口的走廊上左右踱步。
「哥哥,早?」
周放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早什麼,大中午了,再不出來我都要踹門了。」
他說完就往客廳走,陳燦跟上,茶几上擺了早餐。
陳燦用手摸了摸,已經涼了。
周放看見了,說:「別吃了,涼,中飯都快送來了,」
陳燦收回了手,點了點頭,輕聲問他:「哥哥,這個鎖是你之前的嗎?」
周放隨意啊了一聲,「怎麼了?」
他看上去不怎麼在意,語氣隨意的就像是遞給她一份早餐一樣。
陳燦抿了抿,問了一個自己擔心很久的問題。
「哥哥,我帶你的,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她想了很久,總覺得這個東西,有得就有失,此消彼長的,會不會對他不好。
雖然。
都已經帶這麼久了。
周放莫名其妙的盯了她兩眼,嗤笑一聲,語氣狂妄,「你看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