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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趕著舔爺,煩t死了]
[這三年他都學了些什麼玩意]
[兄弟,你有什麼高見?]
對面幾秒內發來一串消息。
【沒有】
【不客氣】
【晚安】
[……]
九月份的北方早晨已經很涼,許子潤穿了秋季校服的外套,還是冷。
怕冷怕熱的毛病是小時候落下的,每年換季他都要生一次病,連老媽都經常摸著他的臉心疼:「我們潤潤這麼嬌氣,以後一定是能享福的。」
他又起了個大早,但精神還不錯。
可能因為換寢的事情,心情不佳,他昨天晚上沒做有江懿的夢,一覺睡到大天亮。
是個好現象。
說明他有可能只是遲來的青春期躁動,只不過因為江懿是他認識的人里,長得最好看的,才三生有幸被選中。
許子潤步伐都輕快了不少。
為了安慰于思,他和胡驚風兵分兩路,一個去超市請于思吃他最喜歡的草莓小蛋糕,一個出校門去早餐店買他饞了一假期的肉夾饃。
還沒到六點半,校門口零星進來一兩個人。
為了給于思留出吃飯時間,許子潤走的很快,五分鐘內買好早餐往回走。
路過店邊的窄巷時,被叫住。
「哎?這不是我們子潤嗎?好久不見了,更漂亮了哎!」
許子潤拳頭猛地攥緊,深吸口氣,偏頭。
幾個穿著職高校服的男生大搖大擺地走過來,為首的,也是和許子潤搭話的,一腦袋土到爆的奶奶灰——別人染是時尚時尚最時尚,他染,就像個奶奶。
左凱源吊兒郎當地咬著支軟中華,校服褲腿被改瘦,緊繃繃地裹著兩根牙籤似的腿,單看臉長得還湊合,但黃皮染灰色,加上大金鍊子小金表的形象,讓他看起來像個智力不正常的暴發戶。
許子潤後退一步。
不是怕,是噁心。
已經很久沒有過他們的消息了,突然過來,大概率不是因為他。
想到這,許子潤收回視線,大步往前走,想躲開。
肩膀一重,大腦反應過來之前,他一巴掌拍了過去。
又重又狠。
聲音冷的像冰:「滾。」
左凱源疼得「嘶」了聲,看了眼手背上的紅痕,臉上閃過陰狠,扯出個笑:「操,弟弟今天脾氣真夠大的,長得這麼漂亮,哥摸摸還不行了——」他邊說邊伸手抓過來。
高三了,許子潤不想惹事,轉身準備跑,卻撞進了一個堅硬溫暖的懷抱。
熟悉的氣息像一道屏障,隔絕了所有不安。
肩膀被摟住,少年的低音從頭頂響起,染著罕見的:「再漂亮也和你沒關係,雜種。」
許子潤繃緊的神經徹底放鬆,腦袋頂在江懿懷裡。
懷裡和以前一樣暖和,不想動。
左凱源罵了句髒的,示意一旁的紅毛上,給這個突然出現的長得比他好看一點點的傻逼一點教訓。
不等他眼神傳遞過去,這邊江懿的電話已經接通了。
江懿聲音極弱,語氣驚恐,和剛才的逼王判若兩人:「是的,警察叔叔,就在六中門口,有一群歹徒要非禮我,好可怕。」
末了,捏了捏許子潤的肩膀,理直氣壯地補充:「可能因為我長得好看吧。」
許子潤的感動順著這句話蒸發到了大氣層。
「操!傻逼!」
左凱源只來得及留下一句不是很逼的國罵,就在逼王之王江懿的眼神下倉皇逃竄。
他們深刻地記住了這個許子潤身後的狗男人。
許子潤抬頭,對上江懿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