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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周遭環境,有些微愣。
鍾梨之鼻尖泛酸,連同嗓音都變得有些小啞了,「岑煜。」
「嗯。」男人輕聲回答她,笑著抬起手,將她耳邊垂落下來的碎發都勾到了耳後,低聲問道:「這是怎麼了啊?」
「還覺得委屈?那就再上去把他們教訓一頓,好不好?」
鍾梨之有些不習慣這種溫柔。
她覺得難過的事情,也完全另有其他。
——她只不過是被人傳認識岑煜而已,來虛假討好、刻意威脅她的人就立馬出現,甚至還一反常態,撕破了先前偽裝好的慈善面具。
「我就是感覺,你每天一定都過得好辛苦的吧。名利場裡,浮浮沉沉,不管什麼東西,好像都是假的。」
如果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要去用心分辨他是否偽善,那心該會有多受傷呢,又或者說,要受夠多少次傷,才能做到波瀾不驚?
岑煜頓住了。
他或許是沒想到鍾梨之的同情心會這麼嚴重,而且這也算是在關心他了?
但確實,他從小就是在這種環境裡長大的,哪怕連親朋好友,都對他、對他的家族有利可圖,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真心。
——因為,曾經被深深地背叛過,無數次。
片刻後,很久都沒有動一下的岑煜,緩緩低下了一些頭,他的目光可以與面前站著的女孩兒平視。
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內外勾挑著,依舊漂亮到好像天上熠熠生輝的星星。
——和她小的時候,一模一樣。
岑煜聲音也開始發啞,他問:「鍾梨之,那你是假的嗎?」
其實很早開始,他就不會執著於在這麼幼稚愚蠢的問題上了,從嘴裡說出來的話根本沒有可信度。
溫度,是需要肌膚與肌膚相貼來感知的。
鍾梨之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也不愛說一些矯情的話,更不愛發誓那種東西。
興許男人直勾勾盯緊著她的眼神過於灼熱,讓她的耳朵都開始不自覺發燙了起來,在內心經歷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
鍾梨之深呼吸一口氣,溫溫吞吞地回答道:「我不想是假的。」
這幾個字或許有歧義。
她的意思是,從前如果沒有辦法保證的話,至少從當下這一刻起,她不想要作假,對他,亦對她自己。
鍾梨之正急於繼續解釋之時。
岑煜笑了一聲,他再一次牽著她往公司外面走,「那就夠了。」
此時,同棟寫字樓,也有其他公司的員工陸陸續續地下來了,周圍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腳步聲、講話聲、還有電話鈴聲
上車後,鍾梨之扣完了安全帶,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件事情,她轉過頭,眉頭擰緊著:「不對呀,我只告訴你我辭職了,你怎麼會知道公司把我給扣下了,還帶了那麼多律師過來?」
仿佛像在她的身上安裝了監控一樣精準。
岑煜不以為意,淡淡地解釋道:「也沒什麼。」
「就是覺得你都能經常把我氣到半死,更何況別人呢?」
他有的時候還真的挺擔心這小姑娘出門在外,因為太不會講話,而被人揍一頓再給丟到山溝溝里去的。
不過那山溝溝估計也經不住她的折磨,兩三天就能化為平地。
買家恐怕都要連夜想辦法,再把她給送回來。
所以這種寶貝,在家氣氣他一個人,就夠了。
鍾梨之:「」
她想說,她現在挺生氣的。
差點兒,剛才的那些所有感動都要煙消雲散啦!!!
車子加入進馬路中央的車流後。
「岑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