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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趙重雲冷酷地拒絕,別開腦袋不再讓她窺見自己的表情,悶悶道,「我一點也不覺得累。」
聽著像在鬧脾氣,謝輕非有點不解。
「怎麼沒人關心我?」席鳴叼著根油條,邊看手機邊不滿地為自己博取關注。
謝輕非道:「你是?」
他立馬做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伸手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就低頭繼續打字了。
片刻忽地一揚眉,「大嘴哥說找著菸頭了。」
謝輕非側頭:「怎麼樣?」
「是在一樓西門口的垃圾桶里發現的,已經送去檢驗了,預計4個小時左右出結果。不過找到時包裹菸頭的衛生紙上並沒有血跡,就是張沒被使用的紙,可能擦拭血跡的紙巾被另外處理掉了——為什麼呢?我猜是兩樣東西分屬不同的dna,血跡主人不是菸頭主人,張玉衡都承認菸頭是他丟的了,那血跡只能是王爽留下的了。」席鳴流利地說完自己的判斷,低頭看了眼信息,又道,「技術的同事在空調外機支架上也有了新的發現,四方管靠牆體那一面上有明顯的指甲划過的痕跡,看著像是個字。」
趙重雲立刻湊到前排來:「是死者死前留下的消息嗎?」
席鳴把圖片放大,三人一齊細看了看,趙重雲皺起眉:「是個……『玉』?」
謝輕非:「也可能是個『王』啊。」
猜想逐步被驗證,謝輕非道:「之所以將張玉衡視為第一嫌疑人,是因為他是最後一個出入死者病房的,且時間上與死者墜樓時刻吻合。但假如死者被推出窗口和墜落兩件事不在同時發生呢?她身體被投出窗外的時候因為求生欲而抓住了支架,只依靠手臂力量懸掛在了半空,兇手以為她掉下去了,草草清理現場後離開,而死者正是這時留下了指明兇手身份的線索。緊接著張玉衡來了,恰巧在他進門時,死者力竭鬆手,最終墜亡。」
席鳴道:「而在張玉衡之前見過死者的人就是……」
三人異口同聲:「王爽。」
「難怪中間有兩分鐘的時間差,原來是因為死者沒有立刻掉下樓。」
趙重雲又不解道:「她就沒趁機呼救?」
席鳴登時翻了個白眼:「大哥,殺人犯就擱窗子口站著,你說她要喊救命是會真的被救上來還是被補一腳?張燕又不是傻子,與其無謂地叫兩句,不如趁著還有口氣給警方留點線索。」
「被信任的人下了毒手,再多感情也變成了恨,這種情況下還期待對方良心發現那真是沒救了。」謝輕非道,「況且被捆著雙手吊起來放古代都能算得上酷刑,張燕還得在帶著個大肚子的情況下純憑自己手臂的力量抓著欄杆,如果不是強烈的意志力支撐,讓她非要留下點線索好為自己報仇,這幾乎不可能完成。」
稍微一代入她當時的心情,只覺得無比絕望。
席鳴憤然道:「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這個王八蛋到底是人是鬼!」
謝輕非見他明明黑眼圈都垮到臉蛋還一副打了雞血的樣子,出言緩和下氛圍:「這麼亢奮啊。昨晚你也沒怎麼休息,是想趕緊破完案子回去陪女朋友過周末?」
一說這個,席鳴嘴角一撇,幽怨道:「師尊,你真是一點也不關心我,我已經分手好久了。別說今天是星期六,就是情人節也和我沒關係了。」
謝輕非意外道:「為什麼分手?」
「她說我太幼稚,和我在一起看不到未來。」席鳴蔫蔫道,「我哪兒幼稚了?」
說罷還不服地轉頭問趙重云:「你說,我幼稚嗎?」
趙重雲正偷偷打呵欠,聞言忙止住了困頓,道:「其實還好。」
「你別說了,多餘問你。」席鳴道,「不過我今天確實要早點回家,我哥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