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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輕非半垂著眼?眸悄悄端量他, 每次見?面衛騁都把自己打扮得風度翩翩, 身材像模特?就算了,穿搭上再講究起來隨便找個t台都能上去?走兩圈。明明是令人賞心悅目的,她卻?總忍不住忽視掉這些去?想:他是不是瘦了點?眼?下有沒有烏青?他的心情好像也不是每天都暢快,連身上柔和的琥珀糖漿的香調似乎都變苦了。
衛騁對這一切都無知?無覺, 甚至在感受她的視線後,以為她對他的身體起碼色心不死, 悄無聲息地把他漂亮的長腿伸到了她腳邊。
謝輕非反省完畢, 偏開頭用滿不在意的語氣道:「你也不用做讓我喜歡的事情。」
衛騁:「我是在做我自己喜歡的事。」
「你……隨便你,我懶得管你。」不與無賴論長短。
無賴:「又懶得管我了?」
謝輕非簡直想捂住他的嘴, 管他幹什麼??先走算了。結果一步剛剛邁出,險些被某人的長腿絆倒在地。
衛騁眼?疾手快地攔腰把她撈起來,謝輕非愣了會兒,驚奇地看向他:「什麼?意思,還收過?路費?」
原來她並沒有在看他的腿。
衛騁心虛地移開目光,沒什麼?底氣地教訓她:「你看你,走路多不小心。」
半晌,謝輕非輕輕嘆了一聲,道:「還吃食堂,行?嗎?」
衛騁眉梢微微抬起,看到她唇邊浮著笑意。
他放下心來,大手一揮:「刷我的飯卡。」
席鳴占好了座位,老遠就沖倆人招手。
「我回家找了幾張老照片,」衛騁從兜里掏出一個信封,道,「徐家和朱家聯姻的時候朱宜春還在讀大學?,據說也是不情願答應這樁婚事的,她給的理由是自己已?經?心有所屬,不能對不起戀人,但家裡派人去?她學?校調查過?並沒有發現她平時和哪個男生?走得近,偷拍的照片我也找了幾張出來都在這裡。因此她的家人覺得這只是她為了不聯姻找的藉口,當然了,就算她真有戀人也會被拆散,最終還是和徐茂坤結了婚。」
謝輕非拆開信封,照片上的年輕女子穿著白色紗裙,身前架著一把大提琴,正垂眼?投入地演奏著。明明是靜態的影像,卻?讓人莫名讀出了她眉宇間的憂愁。
席鳴看清琴身上的圖案,道:「這不就是徐思為書?房的那把琴嗎?」
「朱宜春當年讀的是音樂學?院,但徐茂坤自小和母親相依為命,被徐家認回去?之前的二十幾年只能勉強保障溫飽,什麼?學?識涵養藝術細胞統統都修養不來,接手家族生?意之後也只是個市儈的商人,所以兩人根本沒有共同語言,婚後感情很不好。」衛騁說,「後來大概是日久生?情?他們也度過?了一段琴瑟和鳴的日子,但這份和平在徐思為出生?之後又被打破,朱宜春懷著孕一個人跑去?了美國,一直到去?世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席鳴叼著筷子:「這麼?看來,徐思為很大概率就是徐茂坤的私生?子,東窗事發後朱宜春接受不了丈夫的背叛,才那麼?堅決地離開他。」
謝輕非問道:「吳秀秀家裡還有什麼?親人嗎?能不能找人來和徐思為做個親緣鑑定?」
席鳴道:「她父母都還在的,但自從吳秀秀去?世兩個人就搬走了,我已?經?聯繫地方?的同事幫忙取dna樣本了。」
謝輕非點頭,繼續看照片。
衛騁居然連朱宜春和徐茂坤的婚紗照都找到了幾張,還有一些徐家家宴上的合影,夫妻二人貌合神離,明顯感情一般。隨著時間的變化?,朱宜春的身影不再出現,站在徐茂坤身邊的女人也換成了樊秋葉。徐思為越來越大了,確實如衛騁說的不得父親喜歡,明明也算宴會的主人,他永遠畏首畏尾地縮在樊秋葉身後,幼小的脊背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