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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惠抿著唇,滿臉都在詮釋『認真』二字。她皮膚不顯白皙,平日裡看得倒沒幾分好,如今卻顯得那麼的合適。吉惠從來不似男兒,卻有著一種不同於女子的氣質。這種氣質,也不是那些江湖女子,學著幾分武,便能有的。她的存在,在亮劍的時候,就滿是煞氣,站近了瞧,總有種不由自主渾身緊繃的感覺。
周芓芊只是個小姑娘。哪怕隔著堵牆,都看傻了。
吉惠幾個劍花,利索的收劍回鞘。她脊背挺直,長馬尾就這麼垂在身後,側臉看去,帶著幾分恍惚的感覺。
「衛三。」
周芓芊正愣神著,那頭突然想起了聲音,嚇得周芓芊連忙縮回了頭。
「昊哥哥!」
吉惠回頭一看,就見自己相公拿著本書,步子匆匆的朝自己走來。剛剛的什麼氣勢一下子飛了,瞬間變成相公的小迷妹,連忙往上湊。
吉惠一跑到跟前,衛守昊就抬手拿著書,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
「痛!」
吉惠抱著頭,故作可憐的看著她相公。「昊哥哥,娘說了,最好還是不要打頭,會打傻的。」
她相公還是那麼的帥氣。一樣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每日看每日看,看不膩不說,每每都覺得好。衛守昊的模樣,長得俊俏,皮膚更是白皙無痕,一雙眼睛清明透徹,他卷書在手,素衣長袍,貴公子書生氣,令人挪不開眼睛。都說公子如玉,吉惠覺得,她相公就是塊美玉,怎麼看怎麼喜歡。
「真該把你打傻了。爺今日一下課,便聽說你在先生課上睡覺打鼾,先生罰站你,你不服還給跑了!衛三,你就不能安分點嗎?」
「嘻嘻,昊哥哥,我騙先生的。我是很困,覺得學那些都是浪費時間。這不,就想了個法子,出來……」吉惠握著未出鞘的劍,唰唰就是兩下。「耍兩招!」
衛守昊對媳婦是一點希望都不報。不企圖她學有所成、不企圖她詩文才博。但是,就求她一個安分她都辦不到。「你與爺去給先生解釋。」
衛守昊拉著吉惠就要走,吉惠不肯。「哎,昊哥哥,解釋什麼啊?」
「當然不能說你原來那套說辭!」衛守昊又是拿書打媳婦腦袋。自己媳婦,打起來都不手軟的。「你便說你不知,以為先生讓你回去。給爺記好了,就這麼說,旁的一句不許多提,爺自會與先生解釋。」
上輩子,衛守昊就想著讓吉惠離開書院,成天鬧、成天鬧,讓他心煩。後來她被人推了湖裡,衛守昊心裡難受,也不想她再受委屈,便求著學監讓她退學。這輩子可不一樣,他滿心擔憂,就怕媳婦被人趕了出去。
這人啊,一旦怕起事情來,提心弔膽,稍稍一點動靜,都盡往壞處想。
吉惠不是很在乎的攤手。「沒關係的昊哥哥。明天我去跟先生求情,先生知道我來練劍了,最多就是黑臉罵我兩句,不會怎樣。再說了,若按照昊哥哥你的話說,回頭我不是不能再跑了嗎……」
「你還想再騙先生一次?」
「昊哥哥,你的用詞好準確。」
衛守昊被吉惠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衛三!誰教你這性子?膽子怎麼這麼大,連先生也敢騙了!」
躲在暗處的周芓芊偷偷伸了腦袋。
她與衛守昊幾乎沒什麼相交,偶爾只聽了點風聲,傳聞里是個孤僻的性子,才學倒是不凡。如今一看,全部改觀了。這如果是妹妹,也太寵了。合著他剛剛的說辭,就不是欺騙先生了?
「昊哥哥……」
吉惠拉著衛守昊的袖子撒嬌,周芓芊一度懷疑剛剛看見的,渾身透著嚴肅,一本正經練劍的人,到底是不是她眼花。
「昊哥哥你別生氣嘛,就不管我了。我自己能擺平!不成還有吳牧曦呢!」吉惠嘴巴快,得意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