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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吉惠連忙搖頭, 總覺得哪裡不對。「張淼救了我, 我答應了給他上藥。不行……」
吉惠說完就要朝張淼的方向追去,衛守昊拽住她。「他說了不需要。現在來告訴爺梯子的事情。」
吉惠有些怕。雖然她一向害怕自己相公生氣。可是,現在不一樣。看著相公滿臉的平靜,她從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種抗拒。
衛守昊到底是衛守昊,他無論多急、多氣、多恐慌,還是不忘算計一把。衛守昊用自己受傷的手拽著吉惠,稍稍一動,吉惠就發現了異樣。
吉惠拉開衛守昊的袖子,驚恐的看著衛守昊的手。「這是怎麼了!昊哥哥,誰傷了你!」
「回去吧,給爺找點藥處理一下。爺那沒有了。」
「咦?可是我和衛閔沒帶傷藥來啊!」
衛守昊氣得有些牙癢,這個成天練武的,連點傷藥也沒備,明明連家裡裝飾的燭台都帶來了。
江明有個醫署,專門給學生看病。因為平日裡也無事,時常真的找到,還見不著人。衛守昊和吉惠找來的時候,正好大夫在坐堂,也算運氣。
王大夫是吉惠上輩子的老熟人了。吉惠這練武的,平日裡沒少串門子。王大夫是個話少又八卦的老頭,和吉惠倒也聊得來。如今見了王大夫,吉惠倒還是熟絡。
可苦了王大夫,對這個完全自來熟的人絲毫招架都沒有。
王大夫給衛守昊仔細挑了木屑,幫著上了傷藥,把他的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就是這期間,吉惠就消失了那麼一會、一會會。
王大夫看著病患表情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陰沉……他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手上的動作是能輕則輕,就差沒給呼兩下。
不過一個學生,這般威壓,真是活見鬼了。
吉惠順了王大夫幾瓶傷藥,動作瀟灑利落到極點。她對這種跌打的藥瓶子,熟的不要不要的。吉惠去到張淼院的時候,只有張淼一人在屋裡,他的咬牙冷哼明顯得很。吉惠也不多想,推開門就進去了。
正以彆扭姿勢坐在榻上,敞著膀子露後背的張淼,聽到差點沒嚇死。
疼得很,手還不夠長。煩惱頗多。
「你來做什麼?」
張淼語氣不善,很明顯不歡迎吉惠。吉惠對張淼倒是不怕,揚高了下巴。「切,看看、看看,逞強吧,吃苦吧,知道疼吧。」
吉惠的語氣特別的欠收拾,以至於張淼順手就拿了枕頭給她扔了過去。吉惠連忙避開。
「滾出去。跟你昊哥哥親嘴去!」
吉惠這張老臉,難得在張淼面前羞得通紅。果然,女色鬼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了!
吉惠當張淼又調侃自己。
沒想到反駁之法的吉惠安靜了下來,張淼卻氣瘋了,他轉身對上吉惠。「野丫頭,你腦子裡進水了?那是你哥,你和他沒可能的!別被他偽君子的做派給騙了去!看著挺聰明的,在他事情上犯什麼糊塗!」
在張淼這種老舊思想看來,養女也是女。這還沒聽說養女和兒子可以處的。吉惠不懂這些,反正上輩子她兒子都生了。
「怎沒可能了!」吉惠將傷藥倒在手上,啪的一下打張淼後背,張淼疼得擺手掙扎。
「野丫頭,你這是要命啊!」
「忍著!我這手法厲害得很,包你沒幾天就好了。」軍營里,受傷光膀子的士兵不少,她時常慰問,順手給拍兩下的事情也不是沒有。說起來,曾幾何時,她也是有親兵的好嗎?
「不用你假好心。疼、疼……」
張淼還是沒氣順。滿心覺得吉惠被衛守昊騙了。但他不是吳牧曦,做事還是冷靜得多。他覺得自己大概是沒救了。真喜歡上了吉惠,一般到這種時候,就要懂得知難而退才是。一個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