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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茉冷笑,在她看來方羨會得體地扮演好新郎的角色,一點異樣也不會讓人看出:[我不覺得,你說的都不是他能幹出的事情。]
[是嘛,那我覺得你也不是很了解他嘛!我倒是覺得他愛你愛得發瘋,每次見他他的臉色都不好,好像下一秒就要悔婚呢!]
[要不要和我打賭,來訂婚宴玩嘛!就當看笑話咯!]
周茉不得不懷疑童一瑤用心險惡,是自己想悔婚才來慫恿她:[童小姐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嗎?]
周茉問得含蓄,那邊卻秒懂:[錯,我是拿你當試金石。我對方羨整體滿意,但他這段時間的表現卻讓我心存疑慮。如果他連前女友參加婚宴都忍不了,那肯定幹不了大事,不配成為我的丈夫!如果他直接和你逃跑了,那我更省事,悔婚都不用悔了,還能以他逃婚為由從方家身上獲利!]
周茉翻了個白眼,直截了當地拒絕了童一瑤的邀約。不料童一瑤卻借著人脈,頂著合作方的由頭到公司拜訪,把她成功堵在了會議室。
童一瑤今天穿著黑色的 v 領真絲襯衫,拋棄了上次見面的柔和妝容,高高飛揚的棕色眼線改變了圓圓的眼形,磚紅色的唇膏勾勒出明顯的唇鋒,性格里的尖銳部分在今天的妝容里高調展露。
「真的不考慮參加我和方羨的訂婚宴嗎?你看我專門來邀請你,多有誠意。」雖然是問句,但周茉感知到了她話語裡不容忽視的強勢。
本地並不流行大規模的訂婚宴,常規婚嫁都是男方帶上充足的彩禮上門,女方收取彩禮簽下婚書後,這樁婚事就此定下。但有錢人之間的強強聯合,會通過大擺宴席的形式,從訂婚就開始迫不及待地向全世界宣告這兩個利益體的結合。
周茉展顏一笑,眉宇間掠過一絲不明顯的諷意:「童小姐,我真的不想參加前男友的婚宴。你不必試探我,我和他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說到這裡,她想起什麼又挑眉,頗具興味地補充,「如果你一定要強迫我,我可能會帶著你的前男友參加你的婚宴。」
「哪個?」童一瑤顯然頗為意外,認真回憶了一下前男友們的近況,又有些疑惑,「他們應該沒人在國內啊?」
周茉忍不住扶額,聽起來童一瑤的情感經歷還挺豐富。被人以公事之名堵在公司的體驗很差,周茉本想惡意地膈應回去,現在想來以童一瑤的脾性可能和前男友分手後相談甚歡,壓根不能以常理揣測。
「到底是哪個前男友啊?不過只要你願意來,哪個都歡迎你帶。」
「沒,我就和你開個玩笑。」周茉無奈一笑,拉回正題,「我不會去的,童小姐不必再勸。」
童一瑤卻在此刻想到了唯一可能還留在國內的前男友,目光流露出明顯的詫異:「你說的不會是郭彥今吧?」
周茉沒吭聲,童一瑤卻愈發肯定自己的揣測:「他已經出來了嗎?我沒太關注哎!不過這麼久了,應該也是出來了」她盯著周茉的眼睛,固執又好奇地追問一個答案,「郭彥今禿頭髮胖變醜了嗎?」
沒等周茉回答,童一瑤又迅速搖頭:「如果變醜了你還是別帶他來了,我不想我的青春回憶轟然倒塌。」
周茉無奈一笑,既然能連名帶姓地被坦然提起,那代表郭彥今沒辦法膈應到這位大小姐。她不再就這個問題作答,恢復工作狀態,不卑不亢地和她道別:「童小姐,陳總還在總監辦公室等您,您如果聊完了可以回總監辦公室喝茶。」
偏執的童一瑤在離開之前扭頭望向周茉,目光深深:「你真的不想知道方羨會不會拋下一切選擇你嗎?」
「我會給你留好位置的,隨時歡迎你的到來。」
周茉但笑不語,笑容里有一絲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勉強。
早在分手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