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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陸知鳶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千鳥格的短蓬式呢子外套,黑色小腳褲,長到腳踝的黑色短靴,短靴外側垂著兩根黑色細帶,上面綴著透亮的水鑽。
走到江梟面前時,江梟又看見了她外套裡面的黑色半高領的毛衣外墜了一條銀色的項鍊,墜子的花型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是茉莉花。
穿的好像很隨意,可隨意里又好像花了一點心思。
陸知鳶歪著腦袋看他:「不走嗎?」
江梟的視線從她臉上不算刻意地掠過一眼,然後把手裡的水杯給她:「還要上次那種。」
進了店,江梟看見她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黑色的鐵盒,他伸頭往盒子裡看了眼,「都在這了?」感覺喝不了幾次了。
陸知鳶輕笑一聲:「過段時間給你喝今年的新茶,」她抬頭看了她一眼,突然問道:「你喜歡桂花的味道嗎?」
江梟皺了皺眉,「我喜歡這個。」
他倒是專一,花喜歡茉莉,喝的茶也愛茉莉的香。
陸知鳶給杯子裡倒完水,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獨立包裝的小袋子,撕開袋口,將裡面微黃的濃稠液體擠進杯子裡。
「蜂蜜?」江梟還第一次見到這種包裝的蜂蜜。
「嗯,這種便攜裝隨身帶著很方便。」
她把被蓋擰上後,輕輕晃了幾下,然後給他:「我們走吧。」
出了店,兩人走在青石板路上,不遠處,張北正勾著腦袋,一臉興味地看著迎面走過來的兩人。
陸知鳶的注意力不在對面,而在江梟兩手背在身後的姿勢。
她越看越想笑,最後沒忍住,笑聲從嘴角溜出來。
沒等江梟問她,她就先開口了:「你這樣好像一個老幹部。」
江梟斜睨向她。
陸知鳶嘴角彎起的弧度因為他那不算友好的眼神緩緩往回落:「你幹嗎這麼看我,我說的又不是壞話。」
江梟把背在身後,拿著水杯的手舉到她面前:「還不是你送的?」
「這跟杯子又沒關係,」她一雙眼,無辜似小鹿:「我是說你雙手背在身後的姿勢。」
江梟:「」
兩人走到車邊,張北先喊了聲「姐」,然後才喊了聲「梟哥」。
江梟給陸知鳶開了后座的門,然後自己坐進了主駕駛。
張北的眼睛定在后座,問的卻是:「梟哥,你們這是去哪啊?」
陸知鳶一見到他,禮貌就會被她無意識忽略,所以她的視線一直沒有和張北的對上,倒是江梟,拿起前面的抽紙就扔了過去。
冷不丁的挨了一下,張北揉著額頭,眼神哀怨。
江梟冷眼對上他,眼神涼著,聲音更是沒有溫度:「幾點了?」
從鎮裡去縣裡的公交車兩個小時一班。
陸知鳶和江梟被張北開車送到公交站的時候,還不到八點半。
張北壓著腰朝窗外的兩人笑的一臉壞:「旅途愉快!」
江梟瞪了他一眼,眼看車輪捲起一地灰塵,江梟把陸知鳶往後邊推了推。
等車的人不少,都站成了一窩蜂。
江梟低頭提醒她一句:「等下要是禮貌謙讓,咱倆就得在這再等兩小時。」
陸知鳶沒說話,輕抿唇角,在心裡默默數了數人頭,然後問他:「公交車一共多少個座位?」
江梟說不知道:「早上這輛估計有二三十,下一班是個小公交,最多十幾個。」
眼看公交車從站里駛了過來,蜂窩似的一團人立馬就朝車子迎了過去。
陸知鳶扭頭看他:「我、我們要不要也過去?」
江梟抱著胳膊,看了眼車牌號,慢慢悠悠地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