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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非瞳好像崩壞了一角，他不清楚這是人性如此，還是自己被那些顛倒錯亂的欲念侵蝕了。

讓他變得不恥，讓他遺棄了自尊，來靠近他的繆斯。

「我很喜歡他，姬余煜…他的哥哥會管教好他的，我們的關係，不會受到其他人的影響。」

眼前的女生，好像對待每一份的感情都很真誠。段非瞳的心中又膨脹起了奇異的欲望，她像是不自知這樣的自己會讓人產生怎樣癲狂的情緒。可以隨便被人追到手，對每個交往的人都很好，分手之後又可以收回自己所有的情感，繼續將這種情感交付給下一個人。

她會把別人逼瘋的，想要打斷她的腿，將她關進屋子裡，讓她的眼眸中再也看不進其他人，只能夠對自己好。

段非瞳壓下快要從瞳眸中浮出的情緒，她會受傷的，只有他能夠保護她。他會永遠對她好，他要讓聞姣知道這一點。

「妹妹，如果在姬令清那裡受了委屈，可以來同我說。我作為你哥哥的男友，會好好替他照顧你的。」段非瞳幫女生輕輕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頭髮，低聲說道，「既然你有約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小情侶了。」

聞姣有些困擾的注視著段非瞳的背景，她好像有些看不懂他了。什麼替聞雅軒照顧她，之前他不是恨聞雅軒恨得要死，和男子有關的朋友圈全部刪除，聞雅軒送他的禮物也全都退回到了聞家嗎。現在又是從何而來的深情。

……………………

姬令清將聞姣約到了一間咖啡店。

他親手為女生沖泡了一杯咖啡，情侶之間的小手段大概都差不多，姬令清紅著耳尖，學習著之前從其他oga口中聽來的手段，握著女生的手，手把手教著不會沖咖啡的女生在黑褐色的液體表面拉花。

他與女生最親密的接觸，就只限於拉手，擁抱，甚至連擁抱都很少。他很容易害羞，又恪守著禮儀，即便他心中想著，希望聞姣能夠親親他的額頭，他也自己說不出來這種話。

而聞姣又是格外紳士的性格，姬令清不表現出來，她就絕對不會冒昧的唐突，讓姬令清心中又有些甜蜜，又有些失落。

以防又發生明明是他想要請聞姣吃飯，最後又變成女生買單的行為。姬令清特意自己在宿舍中做好了盒飯，期待的帶到了聞姣的面前。

姬令清既有才華，又做得一手好飯，簡直就是按照賢夫良父的模子長成得。

「好吃嗎，會不會太淡了，你…喜歡嗎？」姬令清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女生，他之前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這與家庭的嚴厲教導自然脫不開干係，姬令清從幼兒園開始，就是就讀於專門招收oga的學院中，身旁同齡的學生都是同性別的oga，根本就沒有早戀的土壤和機會。即便是長大後，他多了許多參加宴會的資格，也每次都是規規矩矩的，穿著的優雅精緻，只會端著姿態，禮節性的與alpha交談幾句，就會自覺與alpha保持距離，絕不會單獨相處的過久。

看起來，姬令清如果談戀愛，就像是那種很容易被人騙的大家公子，隨隨便便一顆心就傻乎乎的全獻了出去。不止是自己，連錢財，地位，都要一起交給對方，全身心都能奉獻給她。

「我很喜歡，謝謝你，令清，你做的魚是我吃過最喜歡的口味了。」女生彎著眼眸，不知真假的漂亮話從口中說出來，也的確是一副很會騙人的模樣。

姬令清卻很顯然被哄住了，他支著下頜，紅著臉，拿起筷子，小心的將魚肉的魚刺剃掉，「這個魚的刺不多，你喜歡，我以後多給你做幾次。」他低著眸，一句話像是在心中醞釀了許久，「姣姣，你可以叫我小水。這是我的小字，我的爸爸媽媽，都這麼叫我。」

姬令清難掩羞赧，小字在之前，都是只有他的父母才會喊的暱稱，含著難言的親密。